那邊剛出現在走廊里的男人一身黑色,皮鞋上半分雨水都沒有,清列的眉眼輪廓,加上他極短的發(fā),看起來讓人不敢靠近。
他聽見周等云的那一句‘許總’了。
她是許知恩?
“周小姐……”
許知恩很急,“我這兒遇到點急事,能不能……能不能跟您借點錢?我弟弟出事了,我的卡出了點問題?!?
周等云完全沒猶豫,拿出一張卡遞給醫(yī)護人員,“密碼六個七。”
“謝謝您周小姐,我明天就還您。”
然后她拉著許知恩到旁邊椅子上坐下,“小事兒。你這是怎么了?手和胳膊都擦傷了。”
“沒事。”許知恩搖搖頭。
“那是你的手機嗎?”
許知恩看向那屏幕碎裂的手機,收回目光,“不是?!?
那是個垃圾。
一個她永遠都不會再撿起來的垃圾。
“大哥?”
許知恩在走神,沒有注意到附近來了人,她只關心著弟弟的情況怎么樣了。
周聿點點頭,隨后便徑直走到頭,去了某間辦公室。
“大小姐,您跟這位小姐認識?。縿偛盼也恍⌒淖驳搅诉@位小姐,不知道傷的怎么樣?”司機趕緊問。
許知恩這才回神,“沒事沒事。是我跑的太匆忙,跟您沒關系。”
“您過后身體哪里不適,隨時聯系我。”司機遞上自己的名片。
“沒事的?!痹S知恩勉強笑了笑。
“許知問的家屬在哪里?”
那邊有人喊,許知恩趕緊跑過去。
周等云也知道這個時候許知恩忙,也沒打擾,找她大哥去了。
大哥可算回來了,不然國內這群雄角逐,她都快壓不住了。
-
等了一宿。
許知問的情況才有所好轉,各項指標平穩(wěn)了下來。
其實傷情不重,就是失血過多,又傷到了后腰,怕影響他日后走動,醫(yī)生才非常著急。
“姐?”
許知問醒來看見她很激動,顧不得渾身的傷,追問道:“我才注意到安市的新聞,你跟傅崢怎么回事?新娘怎么就換人了?”
平時他會隔一段時間看看安市的新聞,順便看看姐姐有沒有什么麻煩。
沒想到最近學業(yè)繁忙,再看的時候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第一時間就要去安市,卻在路上出了事。
得知弟弟是為了去找她才這樣的,許知恩的心都要碎了。
“別擔心我。我跟傅崢那是商業(yè)上的策略問題,你不用操心?!?
“什么商業(yè)策略要換新娘?”許知問非常聰明,跟她姐姐一樣都有經商的頭腦。
就是她的蠢,太過明顯。
許知恩都覺得可笑。
“你是不是跟傅崢鬧掰了?”許知問詞犀利,“我是弟弟。你瞞著我干什么?”
許知恩沒說話。
“真鬧掰了?”許知問很支持的樣子,“鬧掰了更好,干脆跳槽!成億不是一直在挖你嗎?我最近聽我室友說他堂哥,也就是成億集團的總裁要回來了?!?
“姐,傅崢那個人不行,他有白眼狼的潛質。別到最后你什么都沒剩下?!痹S知問還不知情的勸著。
殊不知,弟弟的感覺早已應驗了。
許知恩腦子很亂,“你先休息。”
她還得去取點她藏起來的銀行卡里的錢,趕緊還給周等云,再順便補卡與買一部新的手機。
這些年她表面賺的錢全在傅崢的卡里,如今被他不知廉恥的全部私吞。
好在她有給自己偷偷留點錢。
那些錢,原本是準備用作以后品信的中轉資金的,沒想到現在卻用做她落魄時的救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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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
周等云收到一個消息,“大哥,許知恩好像跟傅崢鬧掰了。被調到了繡品部,說是辦公室都被清空了?!?
業(yè)界里這點調動消息,一般是藏不住的。
男人在抽煙看手機。
過了半晌,他才道:“你約個時間,我親自跟她談?!?
估計很快許知恩與傅崢有公司矛盾的事,就會在安市里傳開。
其余的繡品公司以及南方的琴絲繡業(yè)集團,大概都會使出全身解數挖她。
一個國際上都缺少的頂級雙面繡繡娘,誰不想要?
也就傅崢那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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