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要命的是,通道內(nèi)的溫度并不低,能夠感覺的到煤炭燒熱的水汽在水管里流動的聲音。
這更讓通道內(nèi)的氣味難聞!
真是讓人想不到,這里的地下果然藏著一座巨大的蛇窩!
這根本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養(yǎng)成這樣的!
如果是蒲岐干的,那就太可怕了!
他早就開始布局這一切,并通過種種意外讓喬家死無葬身之地。
看得見的地方讓人心底震怒,可看不見的地方,鬼知道那家伙還給喬家設置了多少埋伏!
這人到底想干嘛!
不管如何,再困難再難受,也得從這里先出去再說。
李向南回頭看了一眼,四人就在自己身后,他站起身脫掉軍大衣,喊了一聲:胖子,照顧一下女同志!里頭環(huán)境不太好!別讓她們太受委屈!
他轉(zhuǎn)身將軍大衣披在喬恨晚身上,無奈道:先忍一忍吧!
我沒事,我可以的!喬恨晚一直在流淚,但仍然很堅強。
王熙鳳,你也忍一忍!王德發(fā)把自己外套也脫了,扯著嘴角道:我指的是,包括我的煙味!
江綺桃把他大衣扣子扣上,淡然道:好的刁德一!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李向南也是醉了。
他看了看郭乾被包扎起來的雙手還在滲血,關心道:郭隊,行不行
沒問題!郭乾把形同虛設的雙手擺了擺。
行,我打頭陣,德發(fā)跟著,恨晚居中,桃子隨后,郭隊殿后!走!
李向南一聲令下,矮身就鉆進了通道。
……
恨晚!
而這時,喬山卿已然被妻子常飛鴻扶著跑到了失火的地點,地下酒窖附近。
此時天色徹底黑了下去,整個后院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將這方天空照射的如同白晝。
噼里啪啦的木頭燃燒聲不絕于耳,像是生命在流逝的惋惜。
喬山卿滑落在地上,老淚縱橫,痛不欲生,腿腳早已癱軟。
你們救火啊,快澆水啊,快救我女兒,救我女兒??!還有李醫(yī)生江姑娘小王郭隊長,他們每一個人都不能死啊!快去啊!
喬山卿嘶吼著,憤怒著,無助著,又希冀著。
可火勢實在太大了!
即便是站在距離大火五丈之遠的地方,仍能夠感覺到火焰的炙烤。
縱使喬家人,以及陸陸續(xù)續(xù)趕來的煤炭工人和附近救火的街坊鄰居,都無法第一時間將這大火撲滅。
我兒啊……
凄厲的痛苦聲從喬山卿口中發(fā)出來。
他剛剛從死神手里回來,還沒安寧兩日,竟又遭逢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處境。
這場間的每一個人都深深知曉他心中的悲涼。
而知道喬山卿為得到這個女兒所做的努力的喬家人,更是痛徹心扉。
喬恨晚!
喬山卿十八歲結(jié)婚,一直到三十五歲,努力了整整十七年才迎來這遲來的小生命。
其中艱辛坎坷,誰能明白
過去他如何視她如珍寶。
此刻他便如何心痛哀傷!
哈哈哈哈!喬山卿,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道囂張狠厲充滿憎恨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
喬山卿掙扎著起身,看向身后,頓時目齜牙咧青筋暴起,他的身子搖了搖,歇斯底里的吼道:
蒲岐!我喬山卿待你不?。∧銡⑽也凰?你還要殺我女兒!屠我恩人!今天這火燒到煤場,你連我喬家也要滅!
他一步一步走向蒲岐,將充斥在全身每一粒細胞中的憤怒都吼叫出來。
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你要這么對我!你說!你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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