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老書記撐腰,楊全疆并不懼怕李志勛。
你李志勛是廳長又能咋地樞宣市公安局長這個職位,還是要由樞宣市委說了算,也就是由我楊全疆說了算。你李志勛在別人面前可以擺你的廳長架子,但在我楊全疆面前不好使。
楊全疆不知道李志勛就是劉老帶出來的兵。否則,再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摔電話。
本來對榮升副縣長不抱什么希望的鄒國凱,當(dāng)?shù)弥U市長親自出面,不但處分了孔利官,還更是懲罰了郭立棟。
這就讓他不禁又對榮升副縣長充滿了期望。
鄒國凱是個典型的官迷。為了能官晉一級,他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可以不顧。
他既期待又擔(dān)心,但他卻只能無奈地等待著。
期待趕緊當(dāng)上副縣長,擔(dān)心又要出什么意外。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坐立不安。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找李初年喝個酒嘮嘮嗑,趁機傾訴一下心中的所想。同時也讓足智多謀的李初年給他想想辦法。
但因為他那次出損鐵柱子,把李初年給惹火了。李初年現(xiàn)在對他很是冷淡,他也不敢輕易主動去找李初年了。
但這種既期待又擔(dān)心的等待,卻是最令人難熬的。
這天鄒國凱正坐在辦公室里,心煩意亂地思考著這件事,辦公電話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臨齊縣的號碼。他心不在焉地接了起來。
國凱,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鄒國凱頓時知道對方是誰了,心不在焉的他也有了點熱情,道:飛雨,啥事
給鄒國凱打來電話的是臨齊縣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鄒飛雨。
鄒飛雨和鄒國凱是警校同學(xué),兩人不但同姓,還是室友,關(guān)系非常的鐵。
以前李初年為了解救被孔敏等人秘密關(guān)押的魯騰,鄒飛雨就幫了大忙。而找鄒飛雨幫忙的正是鄒國凱。
國凱,你們蒼云縣城是不是有個野玫瑰夜總會啊
是啊,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咋了我聽你說話的語氣很不耐煩呢。
我這段時間的確有些心煩。
草,你再心煩也不能對我不耐煩啊。
草,咱倆就像親兄弟一樣,我心煩了,就只能對你不耐煩。
兩人是多年的鐵哥們了,一個是蒼云縣局的局長,一個是臨齊縣局的副局長,兩人在電話中口吐臟話也毫不避諱,更不介意。
鄒飛雨忙問:你因為啥心煩啊
媽的,縣委常委會議已經(jīng)通過了要任命我擔(dān)任副縣長兼公安局長,可上報到了市委就被卡住了,到現(xiàn)在也沒什么動靜。我能不著急嗎
靠,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心煩啊
是啊,我不因為這個心煩,還能因為啥心煩
你小子可別不知足了。咱倆是警校同學(xué),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蒼云縣局的一把手了,可我還是臨齊縣局的二把手。你現(xiàn)在又要往副縣長的位子上沖了,可我還沒當(dāng)縣局的一把手呢。比起我來,你就知足吧。
比起你來,我肯定是知足。但比起別人來,我就嫉妒羨慕恨了。
國凱,這種事不能急,還是順其自然吧。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一個事,你們蒼云縣的野玫瑰夜總會,是誰開的
你問這個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