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在他的眼里,陳行絕這些人就是阮凌飛找過來幫忙找他這些麻煩的跳梁小丑。
阮凌飛姐弟不可控,被他害成那樣,想要報復自己的話也很正常,不過他們都是區(qū)區(qū)下等賤民,根本不配來審問他這個青天大老爺。
阮凌飛道:“陳大人,我知道這個狗官為何會孤身一人過來?!?
陳行絕挑眉:“哦?說說看?!?
阮凌飛冷冷地盯著李文博:“陳大人有所不知,這個李文博,是整個水仙灣縣令里面最惡毒的人,他設立了一個所謂的“鼠雀耗”,半個月就要收一趟。”
“眼看時間到了,他急忙一個人趕到蓮香樓這邊收稅,所以才孤身一人過來,不曾帶著隨扈?!?
陳行絕皺眉。
阮凌飛見陳行絕似乎不解,便解釋道:“陳大人,所謂鼠雀耗,就是水仙灣糧食交到倉庫的時候,會被老鼠跟鳥雀偷吃一些,因此要以耗損為理由多收一些糧食。”
“譬如說,縣里要上交兩千石糧食,李文博這個狗官就會多收兩三百石糧食,這些糧食被他私吞下去,中飽私囊,成了他的財產(chǎn)?!?
“除此之外,他還巧立名目,設立各種苛捐雜稅,什么“火耗”,什么“羨余”,還有什么穿鞋捐和赤腳捐,各種飲水稅,層出不窮??!”
“他搜刮民脂民膏,欺壓百姓,無惡不作!我們百姓只要進了那官府門,衙門不脫一層皮都出不來呀!有冤無處伸冤?!?
“倒是他富得流油,咱們更窮更困頓了,整個水仙百姓民不聊生。”
阮凌飛說到這里,咬牙切齒,雙目都紅了。
可見對李文博的恨意,到了什么地步。
陳行絕聽完這番話,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怒拍桌子,連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跳起來。
“豈有此理!”
“李文博,你這個狗官,簡直是無法無天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