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周醫(yī)生私下單獨告訴他,雖然溫寧的脈象看起來好了一些,但實際上這個孩子的情況依舊很糟糕。
如果不是晏清清帶來的藥物強行保著,只怕再過不了幾天,就會自然淘汰掉。
可即使有那么強的藥物,這個孩子還是不能熬到順利生產(chǎn)。
盡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辭,可隨著時間的增加,他對這個孩子已經(jīng)越來越有感情了。
他有時候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開始幻想這個孩子以后叫他爸爸的情景。
開始想著這個孩子長得像誰,要是是個小姑娘,又長得像溫寧,該有多可愛,他一定會把她寵到天下去。
他深了一口氣,強忍下心痛,一點一點拭去她的眼淚,啞聲道:“乖,別哭了。”
“可是寧寧,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看那邊的房子,還要給那房子做預(yù)算?”
溫寧望著他,感覺胸口像破了一個大洞一般,正沽沽的向外流著粘糊糊的鮮血。
這一刻,她覺得陸晏辭前所未有的殘忍。
他心里裝著別人,把她像個寵物一般鎖在身邊,還不給她一點點自由。
她不過想呼一口新鮮的空氣,他就要她用最重要的東西去發(fā)誓。
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了,只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可這個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他應(yīng)該不太看得這個孩子吧!
在這之前,她以為他多少會有一點喜歡的,這畢竟也是他的骨血。
可是今天,她覺得,他未必有多喜歡!
他也許只是想傳宗接代!
她仰起腦袋,流著眼淚問他:“陸晏辭,是不是只有喜歡的人生的孩子,你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