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點頭,“前日鄭太醫(yī)送來密信,蠱蟲已經(jīng)從皇上的身體中拿出。”
花枝松了一口氣,可瞧見顧長夜微蹙的眉心并沒有松開,有些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顧長夜略微思忖了片刻,最后淡淡說道:“沒什么?!?
因為顧長夜本就時常喜歡皺眉,她并未多想。
“對了,上次我和你說,讓你給孩子起個名字,你想好了嗎?”花枝看著他問道。
顧長夜怔了一瞬。
花枝以為他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些氣惱,“你忘記了是嗎?”
看出她不開心的樣子,顧長夜失笑,“沒忘,怎么會忘記,這是你與我的孩子,他的事情我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說完,他略微沉默了片刻后,緩緩開口。
“枝枝,從前我總不相信這世間,會有人將另外一個人裝在心底,一生只念一人,還奢望著來世也可以再相守?!?
他的眸底是深邃的繾綣,讓花枝陷進去,在無可自拔。
一生念一人,與之相守,生世不渝。
“念之,若是男孩便取與之相守的芝,若是女孩,便取芝蘭玉樹的芝,你覺得可好。”
聽著顧長夜的話,花枝怔怔的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好?!?
念之,念芝。
分離的每時每刻,他都在想念著他心底的花枝。
幸好她總是會回到他的身邊,而他今后也不打算再放手。
花枝窩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心跳,漸漸睡熟。
隔日一早,花枝睜開眼時,身旁已不見顧長夜的身影。
她剛要起身,便看見子眠端著一疊衣衫走進來。
看見花枝,子眠的眼眶頓時紅起來。
“王妃......對不起,是奴婢不好?!?
她上來便道歉,花枝想了又想才明白她為什么對不起。
花枝起身走到她面前,笑著說道:“那不是你的錯,夏禾有心要擄走我,換做別人未必有你做的好,不要哭,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見花枝被擄,卻還要反過來安慰她,子眠反而更加難過。
好半會兒她才止住眼淚,侍奉花枝換好衣裳。
花枝被禁足了許久,終于獲得自由,哪怕顧長夜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好歇著,不要亂走,她還是想要出去看看。
邊關(guān)處剩下的那一小支隊伍,很快也被蜀軍剿滅。
赫然的隊伍則打了敗仗,想要逃離,卻沒想阿史那云帶了自己的一小只隊伍,從后方攔截,將阿史那赫里和齊齊勃安二人擒住。
因為阿史那赫里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阿史那云沒有顧及半點手足之情,砍下了他的頭,倒是齊齊勃安,阿史那云一直欣賞他的能力,給了他選擇,一生效忠于他,或是在大牢中度過余生。
齊齊勃安震驚阿史那云給的選擇,然后想起當初為何阿史那云的呼聲為何會那么高。
這個人從來格局和眼界都比阿史那赫里要高。
最后齊齊勃安選擇效忠于他。
不過這些都是后來的事情了。
花枝聽到戰(zhàn)場的事情,總會有些悵然。
她走到關(guān)押夏禾的地方,似乎顧長夜交代過不用攔她,守衛(wèi)的人很自然的給她讓出條路。
鐵牢中,夏禾披散著頭發(fā),一身囚衣坐在干草堆上,看到花枝時,低聲冷笑出來。
“怎么樣?看到我這么狼狽,你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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