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呢?我鑰匙咋不見了?”
王大海扯著嗓子,滿臉焦急,雙手在身上胡亂摸索著,慌亂像是丟了魂兒。
他扶著墻,雙腿發(fā)軟,差點沒站穩(wěn),踉踉蹌蹌地爬起來,跟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
趙振國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串鑰匙,沒好氣的沖著他喊道:“還找呢?瞧瞧,這是不是你的鑰匙?鑰匙都掉在你身子底下了,你也不嫌硌得慌!”
“操!”王大海下意識地罵了一句。
他定睛一看,還真是自己的鑰匙。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用繩子把鑰匙串好,牢牢地拴在褲鼻兒上的,咋會掉在地上呢?
再仔細(xì)一看,原來是褲鼻斷了。
王大海忍不住嘟囔起來:“這是鉤住哪兒了,褲鼻咋就斷了呢?下午那會兒不還好好的么?”
趙振國聽他這么一說,也仔細(xì)瞧了瞧,確實是褲鼻兒斷了,斷口參差不齊,很像是被扯斷的。
王大海拍著胸口說:“四哥,嚇?biāo)牢伊?,這一大串鑰匙重要著呢!鑰匙丟了,把我賣了也賠不起!不光有宿舍鑰匙,庫房鑰匙也全在上面。我都不敢讓它離身,睡覺的時候都壓在枕頭下面,洗澡的時候就掛在脖子上?!?
他這話一出口,不知為何,趙振國腦海里莫名地閃過一本小說的情節(jié),里面有個女人殺人的時候,用三片刀片巧妙地割斷繩子,制造出繩子是被磨斷的假象,把謀殺偽造成了事故...
就這么巧?褲鼻斷了,然后這么一大串鑰匙就掉在地上?
趙振國趕緊問:“你跟誰喝的酒?喝成這樣?鑰匙掉了都不知道?”
王大海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四哥,我其實沒咋喝,就是品品酒。那人是咱廠的釀酒師傅,建廠的時候就在這里上班了,最近教了我好多釀酒的知識。
今天不上班,他就拉著我品酒,講著講著,我就多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