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拿起電話,第一個打給了周大勇,因為他離的最近。
可接線員那頭說,周大勇今兒個歇班,沒在單位。
正準備掛斷電話給劉和平打過去,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振國同志嗎?我是崔明義,你有啥事兒???跟我說也一樣?!?
其實,崔明義明白自己和趙振國的關(guān)系確實很一般,趙振國有事兒不找他也屬正常。
今兒個也是巧了,他聽見接線員提了一嘴打電話的人叫趙振國,電話也是從他們大隊打來的,這才忍不住接過了電話。
趙振國沉吟了下,也沒多猶豫,干脆就把事兒一五一十地跟崔明義說了。
崔明義雖然之前糊涂了點,但關(guān)鍵時刻,他希望這人絕不是那種能眼睜睜看著幾十號人受罪不管的無良領(lǐng)導(dǎo)。
崔明義聽完,立馬拍板說,他帶著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和藥這就過去,讓村醫(yī)先頂著,盡量救治。
掛了電話,趙振國又趕緊給劉和平撥了過去,把前因后果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劉和平一聽,連忙讓趙振國放寬心,這就通知縣醫(yī)院做好準備,會親自開車去接他們,確保萬無一失。
這一來二去的,趙振國心里也踏實了不少。
...
打完電話后,趙振國跨上摩托車,油門一擰就急匆匆地往家趕。
路上,大喇叭響個不停,王栓住在里面扯著嗓子吼:
“大伙兒聽著啊,最近兩月不許上山,也千萬別吃死牲口,那里面有毒鼠強,吃死了可就啥都沒了,饞死也得忍著!要不就跟大慶家一個熊樣!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們!”
其實村里跟慶叔老娘一樣,大字不識一個還死倔死倔的人還真不少,但慶叔家那慘樣,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再饞那口肉,也不想拿小命去換。
趙振國一到家,宋婉清就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眼里滿是擔(dān)憂,她已經(jīng)聽說了外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