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那兩人如何追問,林明德都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左顧右地岔開話題。
他開始娓娓道來自己參加革命時的那段光輝歷程,語調(diào)里帶著幾分自豪和感慨,一副教育小年輕的語氣。
林明德的氣焰一直很囂張,直到中年人帶著一沓子證據(jù)來了。
他慌了,但還是不怕,他篤定那個人會保自己。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些給自己定罪的證據(jù)里面,有一部分就是那人交到老爺子手里的。
發(fā)現(xiàn)林明德聯(lián)系不上的第一時間,那人就開始準備著與林明德切割,棄卒保帥的事情,他這些年也沒少做。
林明德不是沒想過把這個人供出來,爭取自己寬大處理。但是他不敢,那人心狠手辣,搞不好會把自己滿門都給屠了...
他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于是,這個事情就到他為止了。
雖然林明德貪污的錢跟他家的錢對不上,但不管怎么問,他都說貪的錢太多了,哪里記得那么清楚花到了哪里?
...
外面的驚濤駭浪都跟趙振國無關(guān),他還是個病號,以養(yǎng)病為主。天天吃吃干娘做的飯,挨挨干爹扎的針,畫畫自己家得裝修圖紙,把醫(yī)院當成了療養(yǎng)院。
就這么躺了整整七天,趙振國實在是躺不住了。躺的骨頭都發(fā)酥了,而且公審林明德和高巍的大日子到了,他心里那個癢啊,就想去湊個熱鬧!
干爹實在是拗不過他那股子倔勁兒,最后只得松了口,答應讓他去。
趙振國趕到首鋼禮堂的時候,禮堂里早就人山人海,別說坐了,連站的地方都快沒了,他擠啊擠,才擠進門口的角落里,不過很快,他就被擠到兩腳懸空,烏泱泱全是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