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也是他的心血?。?
“他做局,污蔑我吸毒,買通我的主治醫(yī)生做偽證,只為拉我下馬。他今日敢對我下手,明天同樣能做出不擇手段,背信棄義的舉動。”
見父親不,沈驚覺深吸了口氣,強壓怒火,“好,就算您覺得我和他的矛盾,是沈家家事。那現(xiàn)在沈驚蟄口碑一落千丈,股價動蕩不止,即便這樣,您也要死保他到底了嗎?”
“驚蟄已經(jīng)跟我解釋清楚了,行賄的事,他并不知情,是他手下那個女醫(yī)生背著他干的。而且那個女人也已經(jīng)進去了,不利于你大哥的論,也早晚會沉淀下去......”
沈驚覺漠然聽著,心臟越揪越緊,喉嚨亦被某種不甘的情緒堵塞,一時呼吸不暢。
他過早失去了母愛,也從未奢望過父愛。他從不是矯情軟弱的人。
可此時此刻,他還是希望他的父親能稍稍偏袒他一回。然而似乎他到死,也不可能等到這一天了。
“既然是明天天亮就能知道的結(jié)果,您何必今晚提前告訴我呢?難道我在您眼里就這么不堪一擊,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
沈驚覺斂起深重的失望,但還是禮貌地微微鞠躬,在臨離開前,順手拿走了那半瓶威士忌,沉默地離開了書房。
門關(guān)上的剎那,沈光景再也撐不住,脊梁一寸寸頹下去,雙手捂住臉用力地搓著,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壓得他直不起腰,喘不上氣的,是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當(dāng)年法庭上,秦姝被判死刑時,他認識到自己是個失敗的丈夫。
此刻,他又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失敗透頂?shù)母赣H。
......
回房間路上,沈驚覺迎面撞到了祝秘書。
“二少爺?!弊C貢Ь吹鼐瞎?。
沈驚覺抿了下薄唇,眸光幽沉著開口,“我爸他似乎心情不好,喝了不少烈酒,請一會兒在他入睡前幫他測一測血壓。”
祝秘書神情一頓,目光閃了閃,“二少爺,沒想到,事到如今您成了這家里最關(guān)心沈董的人?!?
沈驚覺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但他沒有點破,只淡淡地問:
“祝秘書,您在我父親身邊二十多年了,是他的親信,他對您比對我要信任。您有什么話,但所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