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那里的程玉瑤,全身劇烈顫抖著,那雙空洞的眼睛里漸漸燃起瘋狂的火焰,她緊咬著下唇,直至滲出血絲,也不肯松口。
她緩緩伸出手,指尖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劃出一道道扭曲的痕跡,就像是她此刻扭曲的心。
“我不好過,你們一個(gè)個(gè)也休想好過!”
程玉瑤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帶著瘋狂與狠厲。
靳家。
靳嶼年剛剛回到靳家老宅,看到坐在靳老爺子對(duì)面的程瑞峰,還有他身邊坐著的程玉瑤,靳嶼年臉直接黑了,滿臉戾氣:“誰允許你們進(jìn)來的?滾出去——”
程瑞峰笑呵呵地望著靳嶼年:“嶼年,瞧你這話說得,我也算你長輩吧!”
靳嶼年眼神凌厲,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廳中央,他站在程瑞峰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語氣冰冷至極:“長輩?你也配?在我眼里,你不過是個(gè)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說著,他伸手一把拽起程玉瑤的胳膊,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瘦弱的身軀提離地面,“帶著你的寶貝女兒,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程玉瑤疼得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與屈辱,卻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無助地望著程瑞峰。
程瑞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靳老爺子,你就是這么教育后輩的嗎?如此無理?”
靳老爺子在一旁,拐杖重重敲擊地面,發(fā)出“咚咚”的聲響,臉色陰沉如水,“松手——”
靳嶼年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語氣中滿是憤恨:“爺爺,這個(gè)女人仗著精神病故意開車撞溫棠,這樣惡毒的女人,我趕她走都是輕的,程瑞峰,你就等著律師函,就算她是精神病,我也要她付出代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