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笑容僵在臉上,仿佛被人突然扇了一巴掌。
他瞪大眼睛,怒氣沖沖地盯著沈河關,嘴唇哆嗦著,“你這個人,胡說八道些什么?”
溫棠聞,秀眉微挑,驚訝地望向沈河關,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感激,“沈先生——”
沈河關輕輕一笑,走到溫棠身旁,低聲說道:“這瓷瓶雖然不錯,但絕對不值五萬,別被宰了。”
攤主氣得臉色通紅,“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這可是宋代的青花瓷瓶,歷史沉淀,工藝精湛,五萬塊都是便宜你了!你憑什么說它只值五千?”
沈河關不屑地嗤笑一聲,從攤主手中接過瓷瓶,輕輕轉動,那瓶身上的山水圖案在陽光下流轉,卻透出一股匠氣。
“宋代青花瓷雖珍貴,但你這件,釉色過于新亮,筆法也略顯生硬,明顯是后人仿制的。五千塊,我都嫌多?!闭f著,他將瓷瓶輕輕放回攤位,那眼神中的篤定,讓攤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攤主的眼神在溫棠與沈河關之間來回游移,最終鎖定在溫棠身上,急切地辯解道:“姑娘,你可別聽他的,他哪懂這些!我這可是真品,錯過了可就沒了?!闭f著,攤主幾乎要把瓷瓶塞到溫棠懷里,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溫棠輕輕一側身,躲開了攤主過于熱情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看著像人傻錢多的主嗎?五萬塊買個仿制品?您可真會開玩笑。”
攤主一聽,臉漲得通紅,急得直跺腳:“那你到底買不買嘛?”
溫棠看了一眼那青花瓷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買是要買,只是這個價格的話......”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在攤主與沈河關之間流轉。
攤主心里咯噔一下,有心再喊個高價,可礙于旁邊的沈河關,明顯是個行家。
攤主心里直打鼓,萬一再喊高價被這人拆穿,恐怕連五千塊都賣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