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見狀,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卻也無可奈何,干脆擺爛似的躺在了窗邊軟椅上,閉上眼,眼不見為凈,任由陽光斑駁地照在臉上,試圖用這份溫暖驅(qū)散內(nèi)心的煩躁。
忽然,一陣細微的癢意悄悄爬上了溫棠的臉頰,如同春日里輕拂過肌膚的柳絮,讓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睫毛輕顫,仿佛蝴蝶振翅欲飛。
溫棠猛地睜開眼,只見一片翠綠的葉子正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在她臉龐邊徘徊,而那始作俑者——靳嶼年,正憋著笑,手指輕輕捻著葉尖,眼中閃爍著促狹的笑意。
溫棠直勾勾地盯著靳嶼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字一句道:“你公司破產(chǎn)了嗎?這么閑?”
靳嶼年瞥了一眼溫棠,“我等你跟我回去。”
溫棠想也沒有想,直接斬釘截鐵拒絕,“不可能——”
靳嶼年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漸漸淡去,緩緩起身,將手中的葉子隨手一擲,“你什么時候回去,我什么時候回去?!?
溫棠聞,眉頭擰得更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怒火,她試圖坐起身,卻因腳踝的傷勢輕輕嘶了一聲,又重新跌回軟椅上。
靳嶼年氣笑了,他猛地俯身,雙手穿過溫棠的腋下,不容抗拒地將她上半身扶起,讓她靠坐在軟椅上。
靳嶼年的臉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映著她的倒影:“別動,我給你看看腳傷。”說著,他粗魯卻又不失溫柔地拽過溫棠的傷腳,輕輕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從口袋里掏出一瓶小型噴霧,細致地噴灑在紅腫的腳踝上。
溫棠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在他的注視下漸漸安分下來,只余下臉頰上未褪的紅暈,如同窗外的嬌陽,熾熱而明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