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前,楊興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
他被劉病叫到一個房間里,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
直到劉病說出一些話,才讓他的那根弦略有松弛。
“陛下,還是要打仗嗎?”
“末將愿以戴罪之身,再建功勛,投身報國!”
楊興兵敗被俘,本就感覺低人一頭。
要是能夠有機會洗刷恥辱,他當然要牢牢把握住。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病不僅沒有反感,反而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抬起一只手,輕輕拍打在楊興的肩膀上。
“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調(diào)你回來是正確的?!?
“北方戰(zhàn)事已平,可南地又不安穩(wěn)?!?
距離劉病入主京城已經(jīng)過去一兩年的時間,這期間南方各省的王爺都算是老實。
他們遵從京城號令,并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只是有倭寇作亂,他們與海灘登陸,常常是殘殺百姓。
“他們能有這般大的膽子,皆因為朕舉全國之力平定草原各部?!?
“現(xiàn)如今緩過一口氣,是時候和他們清算后賬?!?
劉病說完這些話,楊興激動的不像樣子。
他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陛下,只要你能信得過,這件事情就包在末將身上?!?
“帶人前去平定倭寇之亂,定然能夠凱旋而歸。”
楊興的內(nèi)心深處又怎么會不明白,劉病把這一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來完成,就是想要讓他洗刷恥辱。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楊興一再爭取,劉病臉上笑意彌漫開來。
他輕輕點頭,直接將楊興拜為平倭大將軍。
今日相見,不過是給楊興吃下一顆定心丸。
真正的好戲要在明日的朝堂上開唱,劉病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他來到朝堂上,以周長青為首的一幫子文武官員,辭最是激烈。
這樣的一番情形,早在劉病預料之中。
王謙的勢力已經(jīng)被連根拔起,可京城之中門閥財貴頗多。
這些人明面上沒有太多交集,暗地里卻有不少往來。
當然要選出新的代人,才能夠更好的維護自己利益。
總不能讓皇帝一而斷,他們的處境就將極為被動。
毫無疑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周長青一把年紀卻被推選出來。
他以大學士的身份,在朝堂上和劉病唱起對臺。
盧泛舟眉頭皺起,替劉病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周長青這樣的人德高望重,又得到門閥權(quán)貴的擁護,可不像王謙那般空有一個頭銜在。
若是處理不好,劉病必將陷入到為難境地中,往后再想推行國策也是枉然。
“周愛卿,你有什么話就與朕痛痛快快的往出講,不要在此遮遮掩掩。”
劉病耐心有限,由不得這些人隨意消磨。
最后幾句話,他特意加重了語氣,就是要將一些壓力施加在周長青的身上。
果不其然,周長青和劉病持有完全相反的態(tài)度。
他冷冷的開口說道。
“陛下,北方戰(zhàn)事剛剛平定,又要對南地用兵?!?
“如此好戰(zhàn),天下人不能心安!”
一些話從周長青的嘴里說出,完全變了味道。
仿佛劉病成了挑起戰(zhàn)爭,迫使兩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