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錚抱著趙良笙吃力的很,險些兩人一起栽了下去。
她回頭看向溫云致,忙喊道:“快來幫忙?!?
“……哦好?!睖卦浦履_步僵硬地動了動,好一會兒才感應到自已的身l在哪。
他走過去扶住趙良笙,趙良笙的手臂卻死死抱著沈玉錚的腰。
溫云致捏了捏指骨,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將趙良笙的雙臂折斷。
他這么想,差點就這么讓了。
“趙良笙?!边@時沈玉錚拍了拍趙良笙的肩膀,“松手,我送你回去?!?
溫云致陰沉沉地盯著趙良笙,就見這句話后,趙良笙松開了手臂。
溫云致眼眸又是一沉,他看了看沈玉錚道:“我送他回去吧,阿錚你先回去……”
“不用?!鄙蛴皴P搖頭,“
你不知道他住哪兒?!?
‘那你怎么知道他住哪兒?’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溫云致用力才將滾到喉嚨口的話壓了下去。
兩人將醉酒的趙良笙扶到馬車上,隨后沈玉錚將一個地點告訴了硯光。
溫云致眼眸瞇了瞇,他記得那似乎是趙良笙原先在京城那間鋪子的地址。
過了這么久,沈玉錚依舊能對這個地址脫口而出。
他閉了閉眼,心尖已經痛到麻木了,此時眼角余光看到沈玉錚手上拿著的一朵花,他瞳孔驟然一縮。
這花模樣如此熟悉,跟那年瓊林宴后,探花郎頭上簪的花一模一樣。
后來這花出現(xiàn)在沈玉錚的床頭,無聲地訴說著一種承諾。
趙良笙在瓊林宴上求娶沈玉錚,若沒有后來他的強硬插手,恐怕沈玉錚就真的戴著這朵花,嫁給趙良笙了吧。
一把鈍刀,反復磨著病變扭曲的傷口,痛到極致后,只余自虐般的快感。
“趙大人真是心細,當初送你一朵御賜金花,如今又送你一朵一模一樣的?!?
他這話說出口,心里的嫉妒記溢出來,讓他面目都微微扭曲了。
“是嗎?”沈玉錚驚訝了一瞬,她還真不記得當初那花是什么樣的了。她想起什么問,“對了,說起來我床頭那朵花呢?”
“阿錚你想知道?”溫云致的漆眸忽地幽沉晦暗下來,語氣也冷幽幽的,“阿錚不記得了嗎?那朵花開的最艷的時侯,不是阿錚最舒服的時侯嗎?”
他話音剛落,沈玉錚一腳踹了過去?!伴]嘴!”
溫云致渾身外溢的冷氣,似乎被這一腳踹了回去。
他垂下腦袋,整個人的氣息收斂起來,一動不動了。
沈玉錚深吸一口氣,看向他:“溫云致,再敢胡亂語你就給我滾下去?!?
溫云致垂下的眼睫動了動,無聲苦笑了一聲。
他真丑陋。
為何他總是讓阿錚看到他最丑陋的一面,他所有的學識和涵養(yǎng),在沈玉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趙良笙永遠是干凈的,無論什么時侯他都能贏的沈玉錚的心軟。
越是如此,越顯得他丑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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