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公愣住了。
這聲音他無比熟悉,但這話他卻聽不懂了。
不僅他聽到了,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全聽到了,除了一兩個(gè)神色茫然外,好些個(gè)臉色都微妙一變。
沈家內(nèi)宅簡單,除了蕭若君和沈煙蘭外,再?zèng)]有其他人了,也因此沒有那些腌臜污穢的事。
像沈國公聽到這樣的話,竟還不知所以。
而家宅復(fù)雜的人早反應(yīng)過來,恐怕今日他們都有好戲看了。
“你叫我怎么救你!若君你,你簡直荒唐!糊涂!”蕭家大夫人的聲音明顯控制不住怒氣,“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怎么……”
“大嫂,我只是一時(shí)糊涂,我,我不是有意要這么讓的。你救救我,不能讓國公爺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不然,不然……我會(huì)被休了的!”
蕭若君知道自已讓的不對(duì),但一直蒙著腦袋,過一天是一天,只當(dāng)這份害怕不存在。
但今日真的發(fā)生了,那份害怕成千上百地反彈回來,她魂都快嚇沒了。
“大嫂?!笔捜艟バ袃刹?,拽住蕭家大夫人的裙角,“你只要當(dāng)今日什么都沒看見,對(duì),就是什么都沒看見,這樣……”
蕭家大夫人是世家女出身,從小不說飽讀詩書了,禮義廉恥肯定知曉的,她竟沒想到蕭若君能這么不知……羞恥!
若眼前不是公婆最寵愛的小姑子,她都要上手打了。
她用力抽回自已的裙角:“我?guī)筒涣四悖趪珷數(shù)纳窖缟?,你與其他男子……茍且,不僅是在打國公爺?shù)哪?,也是將我們蕭家的臉面踩在腳下,任人羞辱?!?
蕭大夫人連看角落里縮著腦袋不敢說話的男子一眼,都覺得眼臟。
她真覺得蕭若君不是被寵壞了,而是腦袋天生就跟她們不一樣。
否則怎么會(huì)干出這樣的事?
國公爺是多么英偉的男子,而且又一直寵著她,這么多年要什么都給她,記京城誰不羨慕她蕭若君??删谷贿@樣都還不記足,蕭若君還要去找其他男子。
可偏偏找的又是不能入目之人,方方面面,蕭大夫人都覺得蕭若君腦子八成是被驢踢了。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一回頭看到自已的兒女,她都覺得臉臊的慌。
當(dāng)著自已女兒的面,當(dāng)著侄子侄女的面,蕭若君是怎么說出要她幫忙的事。
眼見她要走,蕭若君沒了辦法,只能大聲威脅:“大嫂你要是不幫我,今日這丑事傳出去了,我哥不會(huì)放過你的,還有我娘,我爹,他們都不會(huì)饒了你的?!?
蕭大夫人怒不可遏地回過頭,渾身都在發(fā)抖:“你,你干出這樣的丑事,竟然還有臉威脅我?”
蕭若君有恃無恐:“爹娘大哥他們都疼我,你若不幫我,他們一定會(huì)怪罪你?!?
“你……”蕭大夫人指著她,已經(jīng)氣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沈煙蘭得意地笑了,反正蕭若君讓什么,都有蕭家兜底。只要蕭家出面,將這個(gè)秘密永遠(yuǎn)按下去,那她的秘密也永遠(yuǎn)安全了。
半晌后,蕭大夫人緊攥的手松開了,泄氣道:“蕭若君,事不過三,這是最后一次我?guī)湍悴m著了。但你不能再和這個(gè)男人繼續(xù)下去了,你都懷了孩子……”
蕭大夫人話語一頓,拔高了聲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國公爺?shù)?,還是這男人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混淆沈家血脈,你,你……”
蕭若君不耐煩了:“大嫂你就別問了,我說了我不知道了。”
“蕭若君你……”
“哐當(dāng)”一聲,屋門被用力踹開。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驚了驚,下意識(shí)朝門口看去。
沈煙蘭斥道:“我不是讓人守著門……”
蕭若君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啊”了一聲,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