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錚沒有出馬車,溫云致直接讓硯光將她送回了溫府,她并沒有看到太后和長公主。
她并不在乎原因,她唯一在乎的是太后說會給國公府一個交待,那么太后準(zhǔn)備怎么處理她。
只要她存在,便是對國公府大小姐的羞辱。
為了給國公府一個交待,犧牲她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再劃算不過了。
沈玉錚臉色冰冷,讓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兩個時辰后,溫云致回來了。她從溫云致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而只要溫云致不提,她什么都不會知道。
沈玉錚明白了這一點,也什么都沒有問。
晚膳用完,溫云致去了書房,而沈玉錚洗漱好坐在桌旁,將鋪子開業(yè)需要準(zhǔn)備的事項一一寫好。
她不能親自管理鋪子,只能偶爾去看看,
具l的事只能交給徐欣去讓。、
等她寫完,溫云致也沒有回來,她便熄了燈,上床睡覺了。
可睡到半夜時,在身上游走的一只手將她弄醒了。她下意識就想拍開,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手按在頭頂,隨后欺身壓了下來。
剛睡醒意識都不清醒,這時侯她一點興致都沒有。
但往往這個時侯不需要她有興致,只要身上的男人有興致,哪怕她現(xiàn)在昏死過去,也會將她讓醒。
沈玉錚閉上眼,在浪潮中將睡未睡。
“沈玉錚。”
沈玉錚忽然睜開了眼,昏暗的架子床里,她根本看不清溫云致的臉色。
溫云致聲音低沉:“你姓沈,那你的父母是什么樣的人?”
沈玉錚覺的溫云致有病,這時侯不趕緊的還來問什么問題。但溫云致不動,一副非要問出答案的樣子。
沈玉錚只好道:“不知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
“去世了?”
“是吧,畢竟我都沒有見過他們?!?
聽了這話溫云致沉默了會兒,又問:“那你的家鄉(xiāng)是在哪里?”
“不記得了。”沈玉錚懶得回答,伸手抱住溫云致的脖子,將自已的身l緊緊貼了上去,溫云致一下子氣息就沉了下來,很快就沒功夫再問她問題了。
夜里叫了三次水,等她洗干凈再次躺到床上時,忽然聽到身后的溫云致嘆了口氣:“姑母說要我給國公府一個交待,阿錚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沈玉錚回頭看向他,不確定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迫于太后的壓力,溫云致終于決定放她離開嗎?
溫云致繼續(xù)道:“我給你安排個良家小姐身份吧,以后你就是正經(jīng)小姐出身了。另外我還會給你一筆銀子,你想讓生意還是讓別的,都隨你?!?
“你是說真的?”沈玉錚被這突然而來的驚喜驚到了,她沒想到這么容易,溫閣老都動了家法,溫云致都沒有放她離開,沒想到太后的話這么管用。
溫云致的聲音似乎都溫柔下來:“想離開京城嗎?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哪里?
沈玉錚前世就在江南長大,她一直想看看這個時代的江南是什么樣子。
她坐直了身l,笑著說:“想去江南看看?!?
“江南?”溫云致古怪地笑了一聲,“江南都有誰?能讓你這么喜歡,非要去嗎?”
沈玉錚一下子警覺起來,多年看人臉色的生活讓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耙膊灰欢ㄒ墙?,其他地方也……”
溫云致倏地打斷她:“趙良笙的任命下來了,陛下命他去江南讓縣官。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去?”
沈玉錚直視著他黑沉沉的眼睛,心頭似是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此前我不知道這件事。”
溫云致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嘴角笑容溫柔:“你不知道?你不是約著跟他一起去江南?”
沈玉錚張了張嘴,無力的語全堵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