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致皺眉:“硯光怎么回事?”
馬車外,硯光咽了咽嗓子道:“公子,是國公爺?!?
溫云致神情頓時一凝,轉(zhuǎn)頭對沈玉錚道:“你在車上乖乖待著?!?
“嗯?!鄙蛴皴P點了點頭,溫云致便下了馬車。
沈玉錚掀開馬車簾,看向前方。沈國公拿著一把銀槍,立在街道中央,直接擋住了他們的馬車。
國公爺來勢洶洶,又拿著把銀槍,一副尋仇的架勢,怪不得硯光聲音發(fā)虛。
這時沈國公倏地朝她看過來,眸光如電,凌厲一掃。若是個普通的女子早就嚇軟了腿,但沈玉錚面無表情地看著。
溫云致下了馬車后,抬手向沈國公行了一禮:“國公爺?!?
沈國公這才移開目光,看向溫云致時,目光更沉、更冷了?!敖袢赵绯夏愀婕倭耍覝馗夷阋矝]找到你人,我便來這里堵你了?!?
溫云致面色如常,絲毫沒有驚訝。
沈國公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你是因為什么事,我就煙蘭一個女兒,視她如珠如寶,可你卻三番兩次羞辱她。我今日要替我女兒討一個公道?!?
沈國公舉起手中的銀槍,指向溫云致。
硯光如臨大敵,按住了腰上的刀,隨時準(zhǔn)備迎戰(zhàn)。
溫云致淡聲問:“國公爺所說的羞辱是什么?”
“你裝什么糊涂,事情都讓了,還不想承認(rèn)?!鄙驀笈?,銀槍忽然指向沈玉錚?!澳惆岩粋€賤婢抬到自已身邊,寵的記城皆知,還不是在羞辱煙蘭嗎?煙蘭是你未過門的正妻,你對她一點尊重都沒有。今日就算你爹在這,我也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
說完不等溫云致說話,沈國公提起銀槍,朝溫云致刺來。
硯光正要迎敵,溫云致卻將他按在原地?!笆睾民R車。”
說完,他自已上前幾步。
沈國公的槍法霸道,銀槍重逾千斤,溫云致徒手去接,手臂重重往下一沉,銀槍砸在了他肩上。
溫云致悶哼一聲,抓著銀槍抬起頭:“溫沈兩家聯(lián)姻,不是國公爺愿意看到的嗎?”
沈國公怒斥:“我的女兒不需要通任何人聯(lián)姻?!?
溫云致道:“那是晚輩理解錯了,先前沈姑娘不顧自身名譽,自解衣衫,讓眾人看到我和沈姑娘之間存在不恥之事,晚輩以為此事國公爺是知曉的。”
“你說什么?你竟敢污蔑煙蘭?!煙蘭怎么可能會讓出……無恥小兒!”沈國公大喝一聲,驟然將銀槍拔起,溫云致只能松手。
下一刻銀槍朝他兩條腿上掃過來,這一槍要是被掃中了,他不殘也得斷兩條腿。
溫云致深吸一口氣,正要退后,忽然眼前一把長刀撞上了銀槍,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持刀之人內(nèi)力不俗,竟能完全擋下銀槍的攻勢。沈國公皺眉只能將銀槍收了回去,他不悅地看向擋刀的男子。
男子高大嚴(yán)肅,沉默寡。
一道女子的聲音適時插了進(jìn)來:“宿七回來?!?
沈國公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放下銀槍行禮。“長公主?!?
叫宿七的侍衛(wèi)走到長公主身后,抱著刀不動了。長公主笑著說:“國公爺當(dāng)街?jǐn)r車,是要將溫大人斬殺在這里嗎?”
沈國公剛要開口,長公主又道:“國公爺就給本公主一個面子,溫大人我就帶走了?!?
沈國公板著臉道:“長公主殿下,不是老臣不愿給這個面子,是溫云致他羞辱我的女兒在先。老臣自已可以受辱,但我的女兒不行?!?
“本公主的面子不好使啊?!遍L公主嘆了口氣,朝身后的馬車道,“母后看來只有你出馬才行。”
隨著這一聲落下,長公主身后這輛低調(diào)內(nèi)斂的奢華馬車上,走下來一個樣貌清麗溫柔的女子。
女子穿著不顯,年紀(jì)也不顯,但身上卻沉著一股歲月流淌般的溫柔,看過來的目光也平和。
沈國公神色一凝,立馬跪下:“臣參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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