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笙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錘,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他們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我說玉錚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喜歡京城,她一點都不想留在溫府,給人為奴為婢,她不會給人讓妾的!”
趙良笙吼著說完,溫云致的聲音緊隨著響起:“是這樣嗎?”
他抬手覆上沈玉錚的半張臉,帶繭的手指粗糲地磨著她的臉。“趙探花說的是不是真的?嗯?”
沈玉錚不想開口,她今日來是為了斷絕趙良笙的希望,但她不想太過殘忍,她更不想順著溫云致的意思。
趙良笙和廖家姑娘的事,很難說溫云致沒有在其中插一手。溫云致通沈家兄妹一樣,踐踏著別人的尊嚴(yán),還要別人感激涕零。
“怎么不說了?”溫云致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聲音也開始泛著冷意。
沈玉錚閉口不答,溫云致慍怒,動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薄唇貼著沈玉錚的耳邊,殘忍地說:“你不說,是想讓探花郎親眼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歡的?”
沈玉錚身l狠狠一顫,抬眼瞪著他。
溫云致笑了出來,冷冰冰的話語吐了出來:“吻我。”
沈玉錚死死抿著唇,有那么一瞬間,她動了跟溫云致玉石俱焚的想法。
但也只是一瞬,她就按耐住了。
她的命不能白白浪費了,不值得。
她踮起腳,湊上去,吻住了薄唇。
溫云致勾唇一笑,攬住沈玉錚的腰,在趙良笙震驚到失神的眼神中吻了回去。
這一吻不帶任何情色,只有赤裸裸的占有和羞辱。
半晌之后,溫云致松開了人,抽走沈玉錚手上的桃花,隨手扔到一旁。
“走吧?!睖卦浦聰堉蛴皴P的腰,轉(zhuǎn)身往門外走。
沈玉錚沒有回頭,她不想看到趙良笙此時的表情,無論什么樣的表情,都有她的一份功。
她并不無辜。
從絲綢鋪走出去后,溫云致率先上了馬車。
沈玉錚深吸一口氣,抬步跟了上去。
馬車內(nèi),溫云致的臉色冰冷,但沈玉錚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幾乎克制不住對溫云致的恨意。
當(dāng)著趙良笙的面,溫云致是在故意羞辱她。
沈玉錚氣息不平,轉(zhuǎn)過頭看向車窗轉(zhuǎn)移注意力,免得自已真的忍不住跟溫云致拼命。
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馬車駛向了一個偏僻的巷子里,停了下來。
趕車的硯光跳下馬車,不見了蹤影。
沈玉錚微皺眉,回頭便對上溫云致冷沉沉的眼睛。溫云致臉上的冰冷幾乎要凝成了實質(zhì),隱隱有爆發(fā)的跡象。
他忽然動手開始解腰帶,沈玉錚一驚:“你要干什么?現(xiàn)在還在外面?!?
溫云致沒理她,沈玉錚立馬起身要出馬車,卻被溫云致一把拽了回去。
沈玉錚抬腳就要踹,卻被輕易制住了。
溫云致抓著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后,用腰帶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