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溫府清談會格外不順,先有工部給事中寧遠(yuǎn)程與溫府丫鬟私通,后有溫三小姐養(yǎng)的一只西域狼狗忽然跑出來,咬傷了三個人。
溫閣老大發(fā)怒火,直接派人將溫云芙關(guān)進(jìn)了祠堂。
有溫閣老的人看著祠堂,溫夫人想進(jìn)去探望都讓不到,更別說溫云芙自已出來找沈玉錚算賬了。
而且溫夫人還不敢求情,那只西域狼狗是溫夫人娘家送來的,先前就咬傷過府上下人,溫閣老知曉后將溫云芙訓(xùn)斥了一頓,還讓溫夫人趕緊把狼狗送走。
溫云芙不舍得,央求了很久,溫夫人才心軟將狼狗留了下來,偷偷關(guān)在花園假山里。
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這狼狗脫離了鎖鏈,跑出來傷了人。
若是傷了府上下人還好,偏偏傷的還是這些握著筆桿子的讀書人。就算是手握重權(quán)的溫閣老,明日早朝上也少不了彈劾。
至于新云,因?yàn)槔枪芬说氖?,溫夫人只想著盡快處理,直接讓寧遠(yuǎn)程帶回去了。
至于寧遠(yuǎn)程和溫云柔的婚事,自然是告吹了。
溫閣老聽說了寧遠(yuǎn)程的事,比知道狼狗咬人還要生氣。他的女兒不嫁如此荒唐好色的人,之前是他看人不準(zhǔn),差點(diǎn)誤了女兒的婚事。
溫云柔從偏廳哭著跑了出來,半路上遇到了溫云致。
“哥哥?!彼浤樁际菧I,肉眼一看便是受了欺負(fù)。
溫云致本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花園東邊方向,聽到她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怎么了?”
他聲音冷淡,談不上有什么溫情,但溫云柔一肚子的委屈。
她想說溫云芙攪黃了她的親事,故意羞辱她,讓她難堪不已。她更想說溫云芙這樣已經(jīng)很久了,她自已也忍了很久。
但她不敢說。
溫云致才是溫云芙的親哥哥,她只是一介庶女,就算告狀那又怎么樣,溫云致難道會幫她嗎?
溫云芙背后有外祖李家,有溫夫人,她什么都沒有。
“沒事。”溫云柔忍著眼淚勉強(qiáng)笑了笑。
溫云致見此沒了繼續(xù)詢問的興致,溫云柔不知道他多詢問的這一句,已經(jīng)是給她機(jī)會了。
沈玉錚回到自已屋里,發(fā)現(xiàn)新月正在怒砸她屋里的東西。
屋外其他丫鬟聽到動靜,只敢伸頭看著,不敢靠近。
沈玉錚站在門邊,抱著手臂冷眼看著新月哐哐一頓亂砸。新月砸完后,看到沈玉錚,頓時怒火上漲。
她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你害了新云,你也別想好過?!?
沈玉錚冷聲問:“你要我怎么不好過?”
新月大怒:“你一個丫鬟囂張什么?你的命還攥在夫人手里,等小姐出來,你看小姐不弄死你。哦對了,我還要去告訴夫人,新云的事跟你脫不了干系!你就等著夫人的處置吧!”
說著新月就要越過她往外走去,沈玉錚卻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往屋里一推。
“你干什么?”新月被她推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瞪著她。
“正好我這里也有件事要告訴夫人?!鄙蛴皴P步步逼向她,“去年姚復(fù)明的那個表妹是怎么死的?我想夫人也該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