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叨了江凡一月之久。
坐下的弟子們,都被她念煩了。
她好幾次動了邀請江凡來靈獸宗的心思,礙于獸潮在即,無暇抽身便擱置住。
陡然看到了江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她如何能不失神?
江凡退后兩步,拱手笑道:“是宗主讓我揉的?!?
“可不是晚輩冒犯?!?
宮彩衣這才明白過來。
自己剛才過于專注,把到了跟前的江凡,當(dāng)做了櫻桃使喚。
讓他又是倒茶,又是揉肩的。
頓時哭笑不得:“你怎么不吱聲?”
江凡道:“宗主太專注了,不忍打擾?!?
宮彩衣望著模樣變化許多的江凡,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明明分開才一月而已。
卻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壓住心頭的情緒,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熱情道:“坐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寬大的長椅。
這長椅是上等靈木雕刻而成,既能坐,也能在休息時躺在上面小憩。
江凡擺了擺手:“晚輩不敢?!?
這可是宗主的座椅。
他一個外宗弟子,哪能隨便坐?
宮彩衣對江凡有著超乎尋常的喜歡,并不與他講究太多規(guī)矩。
摁著他的肩膀坐下,道:
“在我這里,不講繁文縟節(jié)?!?
殿外眾人,卻齊齊瞪掉眼珠子。
宗主,竟然讓江凡坐在了宗主獨有的寶座上?
易憐星哆嗦了一下,道:“袁師妹,你可坐過那張椅子?”
袁芷玉直搖頭:“開什么玩笑?”
“那是宗主席位,給你你敢坐嗎?”
望著和宮彩衣并肩坐在宗主寶座上的江凡,袁芷玉咂舌不已:
“師尊對江師弟,是不是寵過頭了?”
殿內(nèi)。
江凡只覺得屁股下全是刺,怎么坐都不舒服。
兼之宮彩衣太熱情,一邊命人倒茶,一邊托著雪腮,直直的盯著他打量個不停。
更讓他渾身不自在。
干咳道:“宗主,你可有別的吩咐?”
吩咐?
宮彩衣怔了下,適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問江凡為何來此。
“對了,你怎么會來找本宗?”
“還以為你不敢來靈獸宗呢?!?
當(dāng)初,江凡可是再三拒絕了請他來靈獸宗當(dāng)少宗主的提議呢。
結(jié)果,她沒請,江凡自己跑來了。
江凡反問道:“不是宗主召見我嗎?”
我召見你?
這把宮彩衣弄得懵了一下,旋即吃驚道:
“該不會,完成黑蓮懸賞令的,就是你吧?”
她只聽任務(wù)殿執(zhí)事匯報,說對方姓江。
她思索過,哪宗有如此厲害的江姓弟子。
得不到答案,才想召見本人見一見。
誰知,此人是江凡!
“正是晚輩。”江凡哭笑不得道。
啊?
宮彩衣一臉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江凡:“不是,短短一月不見,你便有斬殺黑蓮的實力?”
記得臨走時,江凡才堪堪達到擊敗曹振的實力。
大概相當(dāng)于筑基六層。
才多久不見,他就可以斬殺黑蓮這種筑基九層……
不對,她得到小道消息,黑蓮已經(jīng)突破到了結(jié)丹境!
這一下,宮彩衣不由站了起來。
目光灼灼的打量江凡。
此前江凡種種天賦驚人,唯獨是無靈根,被認(rèn)定為武道一途毫無前途。
但現(xiàn)在看來。
江凡哪里是什么無靈根?
絕對是超凡脫俗的頂級靈根!
想到此處,她呼吸都凝促起來。
江凡越發(fā)被盯得不自在,道:“宗主,我是來兌換土鳳草髓的?!?
“何時能兌換呢?”
此刻,他只想早點離開靈獸宗。
宮彩衣適才回過神來,壓住波瀾萬千的心緒,恢復(fù)鎮(zhèn)定的坐了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