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捏了捏拳頭。
他很想反駁。
但,事實的確如此。
這世道,哪有什么報應(yīng)?
有的只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朱見深拉來一張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道:“再說了,我朱某是奉了青云宗的旨意辦事。”
“誰來了,都不能說我錯了?!?
“現(xiàn)在,我要辦差了!”
“分壇壇主的人頭呢?”
許正目露冷色:“沒有!”
那位分壇壇主的人頭,如何是許家就能摘取的?
莫說他有傷在身,就是巔峰狀態(tài),都不可能敵得過那位分壇壇主。
朱見深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朱某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許家沒有如期完成青云宗分配的任務(wù),按律抄家問罪!”
“來呀,把許家查封了!”
嘩啦啦——
他帶來的人馬,立刻如狼似虎的沖向許家各處。
滿臉興奮。
抄家這種油水活,可不常有啊!
許正張了張嘴,卻沒有阻止。
反正重要的財物,都已經(jīng)讓族人帶走了。
朱見深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許家族人反正都帶著東西跑了,無所謂了?”
嗯?
許正頓時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朱見深戲謔的拍了拍巴掌:“帶過來,讓許家主瞧瞧?!?
門外進(jìn)來另外一隊人馬。
他們各自捆縛著一個鼻青臉腫,披頭散發(fā)的犯人。
其中就有王映鳳。
更有許家眾多族人。
除了許怡寧,全都在場。
許正大吃一驚:“你們怎么沒跑?”
朱見深哈哈一笑:“跑?我早就在你們許府外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除了許怡寧,你們許家一個都別想跑!”
不過。
朱見深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臉色一獰,道:“江凡呢?許悠然呢?”
這兩個,才是他費盡心機(jī)對付許家的原因。
一個是他要大卸八塊的人!
一個是他要狠狠玩弄的女人!
偏偏他們不在!
啊!
忽然。
接連數(shù)聲慘叫傳來。
緊接著。
一個人影吐著血,從后院倒飛著出來,重重砸在了朱見深面前。
他抬眸一看。
竟是江凡牽著許悠然的手,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
“朱見深,你在找我?”
江凡拿起一張紙條,嘴角勾著一縷輕蔑之色。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朱見深冷冷發(fā)笑:“好!好!你有種!竟然沒走!”
“那我成全你!”
“來呀,把他抓起來,敢反抗,格殺勿論?。?!”
說什么,他都要江凡死!
江凡面無表情的提筆寫道:“為什么抓我?”
見江凡死到臨頭還嘴硬,朱見深笑道:“怎么,你拿到分壇壇主的人頭了不成?”
“拿不到,你就是無視青云宗命令!”
“不抓你,又抓誰?”
許正暗暗焦急。
讓江凡走,他怎么不走?
可看了眼一個不漏,全被抓回來的族人們,他又無奈嘆口氣。
即便走,江凡也還是會被抓回來。
許家的命運,早已成定局。
但,就在許正,許家所有族人都感到無比絕望時。
江凡卻淡淡丟下手里的包袱,扔在朱見深面前。
手中展開一張紙條。
“朱大公子,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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