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市紀委剛才找你問話的時候,你沒有說出童肖媛的名字。記住,如果市紀委再找你問話,打死也不能說出童肖媛的名字來,這是底線,聽到了嗎
錢坤說這番話的時候,臉色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錢麗秀從來沒有見過老爸這種神色,不禁也有些害怕了起來。
問話結(jié)束之后,蔡林又給孔利官去了電話,將問話錢麗秀的情況向孔利官做了詳細的匯報。
孔利官一聽大喜,道:錢麗秀說的那個女的職位太高權(quán)力太大,不就是童肖媛嗎
蔡林道:我猜也是。
孔利官道:光猜不行,就得讓錢麗秀自己說出童肖媛的名字,還得當(dāng)場記錄下來,這才有戲。
但楊盛很不配合,要不是他,錢麗秀早就說出童肖媛的名字來了。
你抓緊時間再找錢麗秀問話,務(wù)必讓她親口說出童肖媛的名字來。另外,你別讓楊盛做記錄了,讓別人來做記錄。
這樣恐怕楊盛不同意。
你是組長,他才是副組長,你顧慮他干啥
好吧,那我就試一試。
只要錢麗秀親口說出童肖媛的名字,并記錄在案。我就有辦法讓童肖媛離開蒼云縣。到時候黎允橋就是縣委書記,你也能去蒼云縣擔(dān)任實職了。
好,孔副市長,我一定盡力而為。
蔡林的仕途生涯很是憋屈,他是在正科的位置上被調(diào)入市紀委的。
在市紀委又苦熬了好幾年,才終于弄上了個副處級巡視員。
但副處級巡視員不是實職,也沒有實權(quán),就是個擺設(shè)。
這讓蔡林極為苦惱,他暗中巴結(jié)上了孔利官。
想通過孔利官去謀得一份實職,但孔利官卻讓他安心先在市紀委干著。
這一次他被高承祥任命為調(diào)查小組的組長,手中終于有了點實權(quán)。
所以,孔利官讓他干啥,他就干啥。
蔡林避開了楊盛,讓調(diào)查小組的一個科員負責(zé)做筆錄。
他親自給錢麗秀打電話,讓錢麗秀過去談話。
此時的錢麗秀正在她老爸錢副縣長的辦公室內(nèi)。
老爸,蔡組長又找我談話了。
錢坤意識到了什么,忙道:秀,不論什么情況,你都不能說出童肖媛的名字來,否則,咱們就大禍臨頭了。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
去吧。
蔡林再一次把錢麗秀叫過來談話,信心十足。他認為只要楊盛不在場,錢麗秀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但這一次不論他怎么暗示加鼓勵,錢麗秀就是不說出童肖媛的名字來,這讓蔡林很是著急上火。
錢麗秀同志,剛才談話的時候,你不是說李初年還和別的女人有染嘛。這個女人在蒼云縣職位太高權(quán)力太大,現(xiàn)在就請你說出她是誰來。
蔡組長,我這么說的原因,也是因為當(dāng)時我太激動,正處在氣頭上,說話有些口不遮攔了。實事求是地講,我只是懷疑李初年和這個女的有染,并沒有真憑實據(jù)。我不能亂說,我承擔(dān)不起這個法律后果。
蔡林不禁更加氣急敗壞,他恨不得對錢麗秀破口大罵。
無奈之下,蔡林竟然脫口而道:懷疑也沒有問題,有了懷疑才能調(diào)查嘛,你現(xiàn)在就說出這個女的是誰來,我們好去調(diào)查。
錢麗秀不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蔡組長。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