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還有一口氣在,不停地抽動著身子,頗有些死不瞑目。
一直等到其徹底咽氣時,天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微微亮起,張耀陽將獵物收進倉庫里,省了很多人手不足的麻煩。
一夜沒有休息,此時的精力還算充沛,他并沒有太多停留,毫不戀棧地沖下山。
五個小時后,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山腳下,找到自己藏匿起來的三輪車,腳底板如安裝了風火輪一般,瘋狂地往鎮(zhèn)上踩。
他要去干一件見不得光的事兒,把張家的危機解決掉。
放在上輩子,他不敢想,但此時有錢,又有老虎在手,這就是一塊百試百靈的敲門磚。
按照張安欣的說法,還有三天,那個趙光明就會來趙家村走馬上任。
留給他操作的時間,并不多。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他把老師傅從國營飯店里面叫了出來。
“老師傅,我手里有一個山中之王,現(xiàn)在人多眼雜,我們能否去你家中仔細詳談?”
老師傅的家里面,只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老伴兒,常年就待在屋中,平常并不會出門走動,人口少,也方便張耀陽和對方談事兒。
老師傅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現(xiàn)在飯店資金緊縮,我這手里沒有現(xiàn)錢可以墊付,上面的撥款沒有過去大方了,你若是著急要錢的話,我一時半兒會可湊不上?!?
對于這個,張耀陽早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才做了兩次買賣,就這般不濟了,只能感嘆國營時代的終結,就快要拉開序幕了吧。
“老師傅,我有事相求,所以這個不要錢,你放心便是。”
“嘶……不要錢!即如此,這事兒不能馬虎,你等我,我交代一下工作再來?!?
老師傅對于張耀陽還是有些看重的,上一次從他這里得到鎮(zhèn)長家要出事的可靠消息,他還特意把這個消息拿去賣了個人情,得了不少的好處。
可以說,因為張耀陽的到來,他從中薅到的利,并不比張耀陽辛苦狩獵得來的少,只短短一個月,勝過他在國營飯店辛苦弄的油水,此時自然心動不已。
一老一少,關在家中一直暢談了一個小時,張耀陽臨走的時候,把三輪車上的一個麻袋口袋留下,然后就一臉輕松地離開青陽鎮(zhèn),回趙家村去了。
此時,老師傅的家中,其老伴有些心神不寧的道:“這娃要求的事兒難辦吶,這點錢不太好拿??!你不該如此冒險,咱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誰也不得罪,反正錢也是掙不完的?!?
聽著老伴兒的嘮叨,老師傅抽著張耀陽敬獻的紅梅煙,吞云吐霧一番后,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
“別看那趙家村窮得飯都吃不上,但坐在那個位置上,總有油水可撈,想要那個位置的人大把。只需要找對人,操作起來其實也不難?!?
他只是一個飯?zhí)媒?jīng)理,但交游實在廣闊。
這老虎已經(jīng)是到嘴的肉,最少也得值個一兩萬,讓他就這么舍棄,他可辦不到。
“行了,這事兒我已經(jīng)有眉目了,你守好嘴巴子,別把事兒說漏出去,不然麻煩……”
當夜,老師傅就去活動了,至于怎么做的,大概也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但神奇的是,三日后趙家村來的新村長,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叫魏勝軍,并不是那個叫趙光明的。
張安欣的新同桌也神奇地退學了。
只聽小道消息,這家人似乎犯了不小的事兒,似乎是趙光明搞破鞋的事兒,正好被組織上前來考查的人給撞見了。
這招數(shù)有些爛,那村支書當時就是因為男女之事,這才落了網(wǎng)。
沒有想到,這趙光明也沒有逃過這一劫。
很多事情,真真假假的不重要,套路很爛也不重要,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張耀陽想要的。
花這么大一筆錢保平安,他覺得很值得。
只是,沒有想到,趙家的人賊心不死,竟然在村子里面造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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