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牧家大難,求您回去吧……”
“是啊,牧少爺,整個家族上下,只有您的血脈,才能夠救牧家,老家主說,只要您回去,家主之位,就是您的!”
牧盛面前,橫停著一輛通體漆黑的勞斯萊斯,數(shù)名老者站在車門口,滿臉的哀求色彩。
而牧盛則踩著雙人字拖,手上提兩大袋菜,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回去,到現(xiàn)在了,才想到讓我回去?”
牧盛冷哼一聲。
當年被趕出牧家的場景,他終生難忘,現(xiàn)在,牧家有難,反倒來求他?
有多遠滾多遠!
“牧盛,你怎么一天比一天拖拉?買個菜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剛回到家,牧盛就看到岳母趙琳坐在沙發(fā)上嗑瓜子,滿臉不耐煩。
“媽,真的不好意思,我路上遇到了點事。”
“少給我放屁,你一個吃軟飯的能有什么破事?就是偷懶路上休息了,你也不看看幾點,想把我們都餓死啊!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是窩囊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趙琳將桌上瓜子往地上一扔,抬手指著牧盛大罵道。
“趕緊去做飯,再把地掃干凈!”
“是,是……”
牧盛沒說什么,連著低頭,提起袋子回到廚房。
江家,一個江南二流世家,三年前牧盛昏迷被帶回江家,是江正直親辦婚禮,這一場婚禮轟動整個江南,說其原因,當然是江南第一美女江婉,居然嫁給了一個被江家撿回來的廢物。
美人配狗屎,當時江南上流圈內,無人不知曉這場滑稽的鬧劇。
然而,牧盛真實身份,只有江正直一人清楚,他隸屬東華國最頂尖的組織,因為被人出賣而險些慘死,江正直明白他在江家地位不高,故懇請牧盛與他女兒結婚,并希望能暗中保護他們江家三年。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牧盛答應了。
可結婚之后,兩人名為夫妻,牧盛與江婉卻沒有半點夫妻之實,甚至連手也沒碰過幾次,江正直去世后,岳母趙琳,也整天對他冷眼相待,入贅女婿,毫無尊嚴。
牧盛對此早已經習慣了,盡管心中不喜,但還會默默接下岳母趙琳的斥罵。
江婉剛回到家,冷冷掃了牧盛一眼,獨自走回房間,洗完澡后,披著一身浴巾坐在窗外,頭頂燈光襯得皮膚光潔動人,肩膀露珠初凝,吹彈可破。
不過此刻,江婉臉上,正帶著淡淡哀愁色彩。
“唉,一個人真的好累?!苯窨粗R子里的自己,不由長嘆口氣。
“木然公司,蘇氏集團,都是頂尖的豪門,招惹不起,而現(xiàn)在,連龍貴公司這種下三濫,也來欺辱我,我卻,卻……”
江婉眼眶含淚,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想起了在廚房洗菜的牧盛。
別人的老公,都是公司精英,就算不是手眼通天那種,但至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但是自己的老公,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窩囊廢,只會在家里做家務的軟飯男!
“吃飯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江婉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牧盛靠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
“你進來干什么!不會敲門?”江婉立即一摸眼淚,寒著臉起身,白嫩手臂一指門口,“現(xiàn)在,給我出去!”
“是媽讓我喊你吃飯的?!蹦潦⒆呱锨埃唇裱劢菧I痕,猶豫了下,道,“遇到困難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
“幫?你怎么幫?”
江婉淡淡一笑,眼里透著凄涼。
“若不是三年前,我爹把你撿回來,你根本就沒資格待在這里,你我之間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我再說一遍,你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
三年了,江正直親辦的三年婚約,折磨了江婉整整三年。
“牧盛,讓你喊江婉吃飯,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下來?”聽到聲音,岳母趙琳走上樓梯,見到這一幕,立即怒了,“我女兒怎么哭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你這個廢物,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牧盛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