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力和體力,就像是個機械人,永遠也不會感覺到疲憊。
他足足辛苦了一年半載,直到系統(tǒng)悄然離去后,這才慢慢地找回睡眠。
但像現(xiàn)在這般,能安逸的一直睡著,連那孩子怎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也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和他的大驚小怪相比,于鳳嬌則顯得淡定了許多。
“那孩子沒有惡意,人家一直給我們吹吹眠曲,是個好孩子!”
是啊,人是不壞的,就是來歷成迷,讓張耀陽心里面很不踏實。
“走吧,眼下這里太冷了,趕緊回家休息去吧。”
原本想要和于鳳嬌說的話,也就此扼殺在搖籃里。
回到家后,張耀陽卻是憑借著絕佳的記憶力,試圖將那個孩子給畫下來,然后明天找人去打聽一下來歷。
然后,拿起筆半響后,卻是始終無從下筆。
這個孩子,似乎在他的記憶里,越來越模糊,最后竟然是無法將其復原的地步。
那一晚,張耀陽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那孩子的笛聲和話語始終在他耳邊回蕩。
他隱隱覺得,這孩子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或許是命運給他的一個暗示,但這個暗示究竟指向何方,他卻毫無頭緒。
第二天一大早,張耀陽便起身出門,他決定先去村子里打聽一下,有沒有人見過這個奇怪的孩子。
他從村頭走到村尾,逢人便問,可得到的都是搖頭和疑惑的眼神。
沒有人見過這樣一個穿著白色單衣、吹奏著奇怪笛子的孩子。
張耀陽有些失望地回到家中,卻發(fā)現(xiàn)于鳳嬌正坐在院子里,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
“鳳嬌,你可還記得昨晚上那個孩子,可否能幫我將其畫下來?”
張耀陽走上前去問道。于鳳嬌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這個,我的畫技不太行,怕是無法達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
張耀陽心中一動,雖然知道結(jié)果會不好,但還是讓于鳳嬌先試試再說。
果然,于鳳嬌在拿著鉛筆比劃了幾分鐘后,給了他一張十分潦草和混亂的畫作。
這勉強能看出來是個人,但絕對不是昨晚的小孩子。
“看,我不是太行,抱歉,沒有幫上你的盡快?!?
“這對你很重要嗎?我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
于鳳嬌的話,讓張耀陽擠出來一抹很難看的笑。
“沒事,這不怪你,是我自己想不起來。”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別往心里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耀陽有意無意地留意著村里的一舉一動。
他發(fā)現(xiàn)于鳳嬌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和迷茫。他想起那孩子說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愧疚。難道自己真的沒有愛嗎?
與此同時,村子里開始流傳起一些奇怪的傳。有人說在夜晚的河邊看到了一個飄忽不定的身影,吹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曲子;
還有人說,這是村子即將遭遇災禍的征兆。這些傳越傳越廣,村子里的氣氛也變得愈發(fā)緊張起來。
張耀陽決定再次去河邊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當他來到河邊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四周一片寂靜。他沿著河岸慢慢地走著,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
那笛聲和那天那個孩子吹奏的一模一樣,張耀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順著笛聲的方向走去,只見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下,那個孩子正靜靜地站在那里,吹奏著笛子。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張耀陽大聲問道。孩子停下了吹奏,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的?!焙⒆拥穆曇粼谝箍罩谢厥?。
張耀陽走上前去,想要抓住孩子問個清楚,可就在他快要觸碰到孩子的那一刻,孩子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那悠揚的笛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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