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勝利也認出了張耀陽,有些詫異的失聲大叫起來。
“怎么是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里也是你這種鄉(xiāng)巴佬能來的地方?”
急赤白臉的三連問,無不表露出對張耀陽的鄙視和嫌棄。
在何鴻嘯挑了挑眉,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的互動,只是別有深意地把玩著手指頭上的玉扳指,靜靜吃瓜。
對于張耀陽的來歷,他是挺好奇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何婉清是自己的獨身女兒,今日又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和這種人坐在一起吃飯。
作為一個日進斗金的商人,他真的很忙很忙,能得他紆尊降貴陪席吃飯的人,整個海城也找不出一手之?dāng)?shù)。
張耀陽無視王勝利想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依然哥倆好地一把摟住對方,辭懇切地道:“大年初一那天,大哥你摔了一跤,嘖嘖嘖,后面都沒機會去看看你?!?
“小弟作為東道主,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今兒個看到你身體康復(fù),倒也可喜可賀。”
“只是,你既然從京都趕來海城吃飯,咋沒把你未婚妻一并帶來?這有些不合適吧?”
這話一出,瞬間讓何鴻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小王,你既然有未婚妻了,卻還來我何家提親,這事兒辦得太不地道了吧!”
王勝利瞬間急了,趕緊解釋起來。
“何叔叔,你別聽這個人瞎說,我都不認識他,更沒有什么未婚妻,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張耀陽冷冷一笑。
“這不對吧,我可是聽于父于母說過,你已經(jīng)和他們家提過親了,這事兒鬧的,難道他們兩個老人家對我撒謊了?”
好個狗東西,惦記完于鳳嬌后,又來撩撥何婉清,還真當(dāng)天下的姑娘隨便他挑不成?
如果不是這里人多,張耀陽早就端起酒杯,將這王八蛋灌死。
王勝利沒有想到,張耀陽竟然知道這么多事,同時也暗惱于家真是個暴發(fā)戶,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把他的事拿著出去亂說。
有些事情,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都還沒走過明路。
但是被張耀陽這般一說,就顯得他三心二意,是個跳梁小丑。
也因為太著急撇清關(guān)系,王勝利說話顯得有些口不擇起來。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說我們家的事,這里沒你說話的份,給我出去!”
張耀陽冷哼一聲,對方還是太年輕了,也就這樣了吧,越是這么貶低怒罵,越顯得他心虛淺薄。
“何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位大少爺不待見我這個鄉(xiāng)巴佬,我就不留下來獻丑了。這飯就當(dāng)我吃過了吧!”
張耀陽把那杯酒喝了,然后就準(zhǔn)備帶著父母離開。
何鴻嘯還沒急,何婉清先急了。
“張耀陽,這頓飯是專門為請你而設(shè)的,你不能走,要走也是某些不速之客離開,這里又沒有人請他來?!?
不速之客王勝利頗有些下不來臺,漲紅了臉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剛才在樓下大廳里,聽到兩個門童說閑話,得知何鴻嘯在這里吃飯,不管不顧地就沖了過來。
其實對對方真的很打擾,顯得很沒禮貌。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何鴻嘯終于發(fā)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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