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宇說得輕巧,他們這樣的家世,有的時候,父母也不見得是能做主的人。
只有上面還有長輩在,小輩的就會被卷裹在其中。
這是他們享樂了一二十年的,需要付出的代價,并不是輕飄飄的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也許,二人之間磨難重重,都熬不到那個階段,就分了呢。
人生嘛,也沒有必要一開始就下定論,先走著瞧就好。
有句話說得好,及時行樂,莫負流光。
他并不會去做那棒打鴛鴦的人。
將車子開回到停車外,張安欣竟然聽著音樂睡著了。
其一晚上精神都是很緊繃的那種,上了車后也一直心事重重,這也導(dǎo)致她始終沒有睡著。
沒有想到,張耀陽只是離開了十來分鐘,就已經(jīng)睡得很沉。
張耀陽沒有驚動她,錢宇只是透過車窗,看著她安好的樣子,也識趣的沒打擾,準(zhǔn)備等其醒了后,再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為了防止錢宇出事故,張耀陽用一根鐵鏈將兩輛車都給系住,由自己來掌舵。
同時,給了錢宇一件多余出來的毛毯子,一些應(yīng)急食物,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這一路風(fēng)雪交加的,一路上和去西天取經(jīng)一般困難重重的。
好在,都是有驚無險。
最讓兩個男人郁悶至極的是,這車子上大概是太好睡了,張安欣竟然睡了兩天一夜。
等到車子停在家中的小院時,她都還沒有清醒過來。
張耀陽都怕她睡出個好歹來了,不得不將其搖醒過來。
“小妹,醒醒了,到家了,快下車吧!”
張安欣的眼皮子還是很瑟的那種,勉強睜開了后,發(fā)現(xiàn)外面亮著燈,天色已經(jīng)黑了,而一家人正在車窗外面盯著她看,這才清醒過來。
“爸,媽,大哥,二狗哥,梨花嫂子……太好了,我又見到你們了,嘿嘿……”
她激動的沖上去,挨個地抱抱了最想念的家人。
從來沒有離開過半年這般久,原本還挺激動的,結(jié)果,其母劉惠芳,說了一句:“你這丫頭,吃了苦了吧,都瘦了一圈了,快進屋,媽給你熬了甜湯了?!?
張安欣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家的味道,就是這樣的讓她懷念不已的地方,總算是又回來了。
結(jié)果,正要抹眼淚時,就聽得耳邊傳來一道很是委屈的聲音。
“唉……我是隱形了嘛,還有沒有人看到我的存在啊!”
張安欣張大了嘴巴子,不可思議地看著錢宇,良久后才冒出來一句。
“你……陰魂不散啊!從哪兒冒出來的?真的假的……”
上手就去撕錢宇的臉,用勁兒賊大的那種。
錢宇被她一通蹂躪后,只能無助地大喊救命。
可惜,這里都是張家人,怎么會同情一個外人。
“咳咳……起猛了,竟然會有些頭昏,回屋吃點小餅干壓壓驚?!?
“我也是,想吃橘子了,今年買得不錯,汁水特別甜?!?
“咱們不是要玩牌嘛,我都已經(jīng)托人買來了,走走走……玩起來去,今兒個我要讓你們褲衩子都輸光,哈哈哈……”
不多時,院子里面的閑雜人等都走光了,就只剩下張安欣他們兩個年輕人,還在你追我趕的,玩得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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