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這么久的車子,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意外。
這可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而且,大家伙兒都不會修車,此時看到這個爛掉的車輪子,也只能干瞪眼。
“小妹,這個事兒鬧的……只能先把車子拖到鎮(zhèn)上,找人修好后再說,你看這個……”
二姑氣的要死,一臉不耐煩地道:“看看你們買的啥破車了,一點用也沒有?!?
“算了算了,與其求你們,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當即讓二姑爺去鎮(zhèn)上叫了一輛小貨車來,將所有家當,甚至有的家當還是酒瘋子遺留下來的,看著還能用的,也被這一家人一并收羅走了。
在場的村民都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人表露什么不舍,相反,在這一家人的車子才剛開出趙家村的村口,村子里就有幾戶人家高興的放了一小掛電話,慶祝瘟神被送走。
這一走再想回來,卻是千難萬難,因為張家的直接叫了修房子的人,將這個茅草房推倒,準備重新修建一個小別墅。
這一棟樓是給張朝威修的,占地亦同樣挺廣,把旁邊的一個沒人要的牛棚棚也劃給了張家。
張耀陽現在是村長,眼下的宅基地管理不是很嚴,加上這個房子是屬于無主之物,村子里面的人都覺得應該歸他們家所有,畢竟酒瘋了的喪事,是張耀陽摔碗砸盆,將人送上墳山的。
不說村子里面送走瘟神一家有多開心,卻說張耀陽一口氣就把車子開到了縣城,找了個經驗豐富的女醫(yī)生幫著其檢查了一下。
發(fā)現,不過是落胎現象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復查的過程中,女醫(yī)生終于看出來這個梨花的肝臟有些問題。
據說是有些嚴重。
畢竟,病人身上的皮膚都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古銅色,失去正常的光澤。
而且,皮下還出現了很明顯的瘀斑等。
病情看起來挺兇險,不進行治療的話,最多熬個兩三年,人就沒了。
陳二狗在那里心痛得要死,在病床前守了一個通宵,直到天亮的時候,梨花的狀態(tài)才穩(wěn)定下來。
關于治病的事情,二人始終沒有和她透露一些事。
至于孩子,也給了她一個善意的謊,那就是孩子先天發(fā)育畸形的,這自然流產的可能性就會高一些。
所以,孩子能在一開始就流掉,也免得將來生下來是個殘疾要強得多。
這只是一個安慰之詞,但還是聽到梨花哭得很壓抑的聲音。
“孩子是個啥,我都不介意,我就是舍不得,他就算是個殘疾,我也不會嫌棄的啊!我可憐的孩子……”
陳二狗和她一起抱著哭,兩口子哭得張耀陽都想哭了。
畢竟這個餿主意是他出的。
出發(fā)點是好的,為了梨花能活著,但現在看到傷心的二人,他又覺得自己很有可能代替別人做錯了事。
有的女人,寧愿燃燒自己,也要把孩子生下來。
顯然,梨花就是這樣的女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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