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凌越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他沒法洗澡,醫(yī)院肯定會給他安排護工,可像他這么高傲的人,估計也要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才能去適應護工觸碰他的身體。
江晚月起身,就去洗手間里打了一盆水。
她把水盆放在床頭柜上,將浸濕的棉柔巾擰干,她托起傅凌越的一只手,用濕潤的棉柔巾,給傅凌越擦手。
傅凌越瞪圓了眼睛,他的大腦里發(fā)出縮回手的指令,可他的手臂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躺在床上的他,只能看著江晚月低著頭給他擦手。
“讓我來吧?!敝砘琶ζ鹕?,開口道。
在助理眼里,傅凌越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他根本沒去在意傅凌越身上有多臟。
江晚月只道,“幫我拿點棉花和牙簽來。”
助理看了傅凌越一眼,便去給江晚月提供,她所需要的用品。
她撕了點棉花,把薄棉纏在牙簽上,仔細清理傅凌越指甲縫里凝固的血塊。
期間她全程沒去看傅凌越,也不在乎傅凌越是否愿意被她觸碰自己的手。
把他的十根手指都清理干凈后,江晚月抬起頭,視線落在男人的頭發(fā)上。
她對助理說,“再給我一把剪刀吧?!?
江晚月拿著剪刀,修剪傅凌越腦袋上打結的頭發(fā)。
“你現(xiàn)在還不能洗澡,等一下我?guī)湍悴烈徊令^發(fā)吧?!?
她強忍著沒說,傅凌越的頭發(fā)都臭了。
“謝謝?!碧撊醯哪新暵淙虢碓露淅?,令她不禁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