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背抹去流淌到下巴上的粘膩血液。
森冷強(qiáng)勢的氣場,從陸放身上釋放而出。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理智已經(jīng)被最原始的本能壓制,他一把揪住了傅寒川,身高差讓他冷眼俾睨著眼前的男人。
“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的,都忘了嗎?”他質(zhì)問這個男人:
“你對我說,你會給晚月一個完整的家!你說傅家是她的歸宿,這就是你給她的歸宿嗎?”
陸放瞳眸猩紅,憤怒指向被釘在墻壁上的手環(huán)。
“你把晚月當(dāng)成什么了!”
他第一次見到傅寒川,是在父親的墓前,他從邊境線上趕回來,得到的是裝著陸有光骨灰的小盒子。
那天,傅寒川對她說,他會遵照陸有光的遺愿,和江晚月結(jié)婚。
“你的妹妹,要當(dāng)傅太太了,江家人才是她的至親。若是被人知道,傅太太的養(yǎng)父、哥哥在鄉(xiāng)下種地,在縣城里收廢品,她在上流圈子里該如何自處?”
傅寒川就問他,“你能帶著她過往的黑歷史,一同消失嗎?別再來找她了?!?
他對傅寒川說,“用你的性命起誓,你會愛她,會為她遮風(fēng)擋雨,會對她不離不棄,若違背誓......”
“......若違背誓,我此生無妻無子,孑然一身,也必將萬劫不復(fù),行嗎?”
然而傅寒川所立下的誓,比紙還易碎。
自江晚月結(jié)婚起,陸放有意減少了與江晚月的聯(lián)系,即便去了京城,他也未與江晚月相見過。
他會讓江晚月曾經(jīng)的遭遇,與他這個哥哥一起,被掩埋在黑暗中,不為世人所知。
直到,江晚月與傅寒川離婚,只帶走粥粥,他才知道,她在婚姻里,并不盡如人意。
江晚月活動著自己的雙手,看著陸放又給了傅寒川一拳。
血液從傅寒川口中噴出,在雪白的墻壁上,抹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江晚月問傅凌越,“老師,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