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改裝機車發(fā)出轟鳴的聲響,停在健身房樓下。
嘟嘟坐在江南笙身前,他撩開頭盔擋風(fēng)鏡,正好看到江晚月和粥粥從健身房出來。
粥粥對拳擊課還意猶未盡,走在路上,她還有精力對著空氣揮兩拳。
粥粥看到了嘟嘟。
“你們怎么在這?”嘟嘟疑惑的問。
回答他的,是江南笙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你媽咪在你大舅的健身房當(dāng)保潔,你不知道嗎?”
她就是專程載著嘟嘟,來看江晚月在健身房拖地打掃的樣子。
可惜,他們來遲了一步,江晚月下班了。
但江晚月現(xiàn)在,好狼狽啊,她未施粉黛,穿著百來塊錢的優(yōu)衣庫速干衣和直筒長褲,她出了汗,頭發(fā)并不干爽,在江南笙眼里,這就是一副保潔辛勤勞作后的模樣。
“我只有小舅!沒有大舅!我小舅是江氏總裁江北望!”嘟嘟抗議起來。
他只有五歲,卻已經(jīng)知道,工作有高低之分,親戚也有貴賤之別。
“嘟嘟!大舅他超厲害的!”粥粥話音剛落,嘟嘟叫起來:
“奶奶說,我跟你已經(jīng)不一樣了!粥粥你有窮親戚,我沒有!”
嘟嘟冷哼著,央求江南笙,“笙哥,我們快走吧!我不要當(dāng)保潔的媽媽!好丟人??!”
頭盔遮擋住江南笙得意的笑,她發(fā)動機車,“坐好咯!笙爺帶你吃香喝辣去!”
“嘟嘟!你太過分了!”
粥粥怒吼出聲,她追出去,江南笙已經(jīng)開著機車,揚長而去。
粥粥回過頭,擔(dān)憂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媽咪,你別生氣......”
江晚月?lián)u頭,“我不生氣,嘟嘟已經(jīng)過上了他想要的生活。”這是她兒子夢寐以求的放縱的生活,至于過上這樣的生活,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嘟嘟以后,也會慢慢體會到。
然而,不用等以后,代價在當(dāng)天晚上,就到來了。
深夜,傅寒川被傭人大力的拍門聲吵醒。
“先生,不好了!小少爺昏迷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