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姐,你終于肯回來啦~”江南笙的聲音頗有些陰陽怪氣。
傅寒川看也沒看江晚月一眼,只吩咐道,“南笙的衣服臟了,你去衣帽間拿幾件沒穿過的衣服給她?!?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江南笙。
江晚月無視傅寒川說的話,她牽著粥粥的手上樓。
他曾在婚禮上,許下照顧江晚月一輩子的諾,他曾讓江晚月以為,他是愛她的。
嘟嘟和粥粥出生后,他們就分房睡了,婆婆也告誡她,要識大體,她要照顧孩子,與孩子同吃同睡,不能影響日理萬機的傅寒川。
某天,她給傅寒川送雪梨銀耳湯的時候,她聽傅寒川對耳機里的人說:
“早分房睡了,我哪知道她有沒有打呼嚕?!?
江晚月聽到,傅寒川的耳機里,傳來江南笙爽朗的大笑。
她安靜的放下雪梨銀耳湯,走出房間。
“她太黏人了,你不覺得她有時候挺煩的嗎?”
從那天起,她一門心思的撲在自己孩子身上。
*
等到江晚月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江南笙才開口,“晚月她,好像不太高興,她還在生我的氣吧?”
傅寒川在認(rèn)真給江南笙上藥,“不必管她?!?
他就知道,江晚月帶著粥粥跑回娘家,撐不過一天一夜。
等江南笙離開后,江晚月又會低聲下氣的,對他賣力討好。
嘟嘟在一旁,臭著臉嘀咕,“都怪粥粥,要不是粥粥攔著我,我就能保護笙哥了!”
江南笙伸出手,把嘟嘟摟進懷里。
“嘟嘟只是還沒有長大,但在笙哥眼里,你和你爸爸一樣,都是非常厲害的男子漢~”
能夠與傅寒川相比肩,嘟嘟咬著嘴唇,眼里笑意流入。
他看向傅寒川的眼神,充滿崇拜。
沒一會,江晚月和粥粥下來了。
江晚月提這28寸的行李箱,粥粥幫她抬著行李箱的后輪。
粥粥天生力氣大,但為了讓孩子健康發(fā)育,江晚月不會讓粥粥提舉,超過自身重量的東西。
粥粥的肩膀上還背著小書包,另一只手上抱著一個小熊玩偶。
江南笙驚奇的叫出聲,“晚月姐,你拎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呀?”
傅寒川看向江晚月手里的行李箱,深邃的眼眸里,已經(jīng)凝結(jié)上一層寒冰。
“你又在鬧什么?”
江晚月氣喘吁吁的,把行李箱放在地面上。
她吃力的扯下手上的婚戒,放在傅寒川面前的茶幾上。
她瞥見男人玉雕般修長的手指,白皙平滑,結(jié)婚七年,傅寒川從未戴過婚戒。
而積年累月,江晚月體重上漲,戒指在她的無名指上,勒出一圈難以復(fù)原的痕跡。
傅寒川凌厲的劍眉微挑,吐出的氣息能凝結(jié)成寒冰。
“江晚月,行了!”
又是回娘家,又是摘戒指,她這樣的行為實在幼稚!
江晚月的視線落在傅寒川手腕上,接著,她的視線在江南笙的手腕上轉(zhuǎn)了一圈。
她笑出了聲,“情侶腕表都戴上了???”
傅寒川這才往江南笙的手腕上看去,江南笙手上戴著和他同款的女士腕表。
“晚月姐!我和寒川戴的腕表雖然是情侶款,可這對腕表戴在我們手上意義,就不一樣了,我們戴的是兄弟腕表!”
江南笙不服氣的嘀咕,“我和寒川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戴個同款腕表怎么了?”
“啊,對了?!苯象虾鋈幌肫鹆耸裁矗龔淖约旱倪\動背包里,拿出一枚方形盒子。
“寒川知道你在鬧脾氣,他特意托我,給你選了件禮物。晚月姐,你把禮物收下,生日宴上的事,就翻篇吧!”
江南笙打開錦盒,讓江晚月看到里頭,是一條做工粗糙的四葉草項鏈。
江南笙歪了歪頭,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她讓江晚月看到,她脖子上戴著一模一樣的項鏈,只是她的項鏈?zhǔn)前嘿F精致的正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