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她兒子和女兒的生日宴,可她的出現(xiàn),卻讓所有人感到意外。
好像江晚月就不該來這里。
江南笙把嘟嘟圈在懷中,無聲的向她宣示主權(quán)。
江晚月把蛋糕盒放在桌上,她的臉上還掛著未拭去的雨水。
嘟嘟揚起頭,江南笙臉上妝容干凈,墨發(fā)蓬松柔軟。
他再看江晚月,小嘴不滿的撅了起來。
江晚月打開蛋糕盒,她親手做的蛋糕上面,是她手繪了一下午的,嘟嘟和粥粥的卡通圖案。
當(dāng)她把蛋糕一分為二的時候,她的手在顫抖。
江晚月把切下來的半塊蛋糕,推到嘟嘟面前。
“嘟嘟,我來實現(xiàn)你的生日愿望了,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媽咪了?!?
“你在鬧什么?”
傅寒川冷斥道。
江晚月看向他,視線里不再有依戀,“我們離婚,粥粥跟我,嘟嘟歸你?!?
“媽咪是在賭氣嗎?”嘟嘟早慧,他看江晚月的眼神,和傅寒川如出一轍的冷漠。
“媽咪能不能別作了?我不喜歡和你過生日,就是因為你總會管我吃東西?!?
嘟嘟看向繪著卡通頭像的蛋糕,好丑!
“還有,我吃膩了你做的蛋糕!今天我要吃笙哥送給我的蛋糕!”
粥粥喊道,“嘟嘟!你不能亂吃外面的蛋糕,你會過敏!”
“蛋糕里面,沒有多少牛奶的!”江南笙的語氣里,有了幾分指責(zé)的意思?!班洁绞悄泻?,別把他養(yǎng)的太精細(xì)!他會對牛奶過敏,就是因為,晚月姐太小心謹(jǐn)慎,不給嘟嘟吃牛奶!”
江南笙低頭,問懷里的小孩,“嘟嘟,你愿意相信我嗎?你要多吃含有奶制品的蛋糕,這樣才會增加抗體,以后你就不會再對牛奶過敏了!”
嘟嘟用力點頭,“我信笙哥,媽咪她是鄉(xiāng)下人,她什么都不懂!”
江晚月笑得破碎,呼吸間鼻腔里全是鐵銹味。
她嫁給傅寒川七年,沒焐熱男人的心。
養(yǎng)育嘟嘟五年,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血肉,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你不喜歡我做的蛋糕,那就扔了吧。”仿佛有刀片劃破喉嚨,她的嘴里一片腥甜。
“嘟嘟,一直以來,你有什么需求,我都會竭盡所能的滿足你,你想換新媽媽,那我就給江南笙騰位置?!?
她對兒子說,“這是媽媽,最后一次,祝你生日快樂了?!?
江晚月牽起粥粥的手,溫聲說,“我們走吧?!?
兒子、老公,她都不要了。
“江晚月?!备岛ê白∷浒恋目∪莞采w上一層寒霜,“小孩的話,你也當(dāng)真?”
“嗯,我當(dāng)真了。明天下午三點,榕江民政局見,別遲到。”
江晚月看向她愛了七年的傅寒川,眼神里只剩下決絕。
她回過頭,卻見一位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立在門口。
燈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容顏,他狹促的注視著自己,像在看一場好戲。
江晚月認(rèn)得他,沈岸,京圈太子爺之首,傅寒川與他表面交好,暗地里卻和他不對付。
嘟嘟和粥粥的生日,傅寒川宴請名流,沒想到居然能請動沈岸這尊大佛。
江南笙立即把嘟嘟放回兒童座椅上,她興奮的舉高手揮舞著,“嘿!沈岸,我一叫你就來啦!”
“我不是因為你來的?!鄙虬堕_了口,卻沒看江南笙一眼。
他的視線往后掃去,江晚月已經(jīng)離開了。
沈岸扯起唇角,嘴角斜上方出現(xiàn)一個醉人的小酒窩。
他問傅寒川,“嫂子要跟你離婚了,那我以后......
是不是得改口了?”
“她不會跟我離婚的!”傅寒川語氣篤定。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