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幼稚,偏執(zhí),滿腦子都是她,什么事都做不了。
失憶針是不可逆的,沒有解藥。裴景川道,所以我永遠不可能恢復記憶,既然如此,我們及時止損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姜音忍不住勾唇,苦澀一笑,好一個及時止損。
不知道是風太大,還是煙霧太熏眼睛。
她眼眶腫脹得厲害,裴景川,你一定要好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裴景川告訴她,確實心疼,但都是占有欲罷了。
姜音,我很清楚我不愛你。
你還很年輕,長路漫漫,你盡管往前走,會有更好的代替我。
……
姜音驅(qū)車走了。
裴景川原本也計劃抽完手里這支煙就走。
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夜已經(jīng)變深,腳邊是一堆密密麻麻的煙蒂。
他緩緩挪動,看見對面溫向慈走了出來。
我都看見了。溫向慈猜到了大概,你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嚴重了,是嗎
裴景川扯了下唇,啞聲說,不,是輕松了。
溫向慈心里一澀。
她問,你知道為什么我會選在今天跟你爸領(lǐng)證嗎
裴景川腦子麻木,搖頭。
媽,我現(xiàn)在不想思考任何問題。
溫向慈頷首。
回去吧。
裴景川開車回到家,屋子里空蕩蕩,明明一點都不冷,卻叫他渾身發(fā)寒。
他洗過澡后躺下,許久都無法入睡。
眼看天快要亮,裴景川打開抽屜,拿了兩粒安眠藥。
火紅色的結(jié)婚證乖巧躺在一邊,他注視片刻,鬼使神差拿起來,打開。
他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才終于注意到旁邊的登記日期。
兩年前的今天。
他們結(jié)婚了。
……
姜音回到了他們曾經(jīng)住的公寓里。
裴景川名下的房子太多,這一套或許是他沒有放在眼里的原因,一直沒有動過。
她開門進去,一切如初。
空氣中全是灰塵的味道,可不管怎么樣都遮不住曾經(jīng)相愛過的痕跡。
他跟裴景川的纏綿,恩愛,生活過的日日夜夜。
都清晰可見。
姜音推開臥室的門,床鋪得整整齊齊。
裴景川曾抱著她安睡過很多次,兩人密不可分。
姜音躺上去,關(guān)于他的味道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
她閉眼呢喃,裴景川,你真的回不來了嗎
回來好不好。
淚珠一滴一滴地滲入枕頭里,姜音握緊掌心婚戒,疼到渾身感官麻痹,神色呆滯。
清醒過來時,窗外已經(jīng)大亮。
炙熱的太陽一照,頭疼欲裂。
可沒有太多時間讓她去傷感。
眼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姜音把婚戒用鏈子圈起來,戴在脖子上。
她給裴景川打了個電話。
這套公寓你過戶給我,可以嗎
裴景川沒想到,她打電話會是說這個。
好。
謝謝。
掛斷電話之后,姜音來到藥廠實驗室,見到溫向慈。
溫向慈看她眼睛紅腫,心疼無比。
媽媽。姜音坐下來,跟她說,我想做一只失憶針的解藥。
溫向慈為難,去年我們在s國的時候嘗試過,沒有解決辦法。
試試吧,國內(nèi)找不到的原料,就從董燕青手里拿。
溫向慈見她下定了決心,點頭,好,我們?nèi)國不方便,但是霍??梢?你要不要霍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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