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睿求饒的聲音撕心裂肺。
可包廂里的幾個人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殷鎮(zhèn)慢條斯理的喝茶,時不時盤兩下前些日子剛?cè)ニ聫R請的佛珠,保平安的,花了大價錢,他還為此捐了不少香火錢。
再說包廂里的其他幾個保鏢,神情更是毫無波瀾。
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殷鎮(zhèn)這人心狠手辣,自己親爹都往死里搞,何況一個下屬。
仲睿求饒半天,見殷鎮(zhèn)這邊沒什么反應(yīng),頂著一張布滿血的臉抬頭。
只見他盯著殷鎮(zhèn)看了會兒,拖著茍延殘喘的身子像條狗一樣往前爬。
眼看他就要爬到殷鎮(zhèn)腳跟前,一個保鏢邁步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仲睿動作一頓,吞咽唾沫。
殷鎮(zhèn),“讓他過來。”
保鏢聞,回了句‘是’,身子往一旁站了站。
保鏢讓開了路,仲睿卻沒敢立即上前。
他跟了殷鎮(zhèn)這么多年,太懂他。
他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可他別無選擇,還得忍著膽怯,硬著頭皮往前爬。
就在他指尖碰觸到殷鎮(zhèn)腳上的皮鞋時,殷鎮(zhèn)忽然腳尖一抬,直接踩在了他手背上。
仲睿身子一抖,臉色立馬變得蒼白。
殷鎮(zhèn)傾身低頭看他的反應(yīng),笑里藏刀,仿佛踩著他手的人不是他。
“小仲,我對你不好嗎?”
仲睿疼得全身顫抖,跟篩子似的,“好,好,殷總對我的恩情猶如再生父母?!?
聽到仲睿的話,殷鎮(zhèn)冷笑,“那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再生父母?”
仲睿,“誤會,殷總,這其中有誤會,您聽我解釋……”
仲睿說要解釋,殷鎮(zhèn)就笑著等他解釋,可腳下勁兒卻是分明越來越狠,連帶著手里沏了濃茶的杯子,都傾斜往他腦袋上倒茶水。
這茶水不倒還好,這一倒下去,仲睿一個激靈,腦袋上有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滲血。
血跟茶水順著臉頰往下淌,看起來狼狽又滲人。
仲睿不敢動,哪怕那茶水是剛添的,滾燙的很,所到之處,全是水泡。
可即便是這樣,他嘴里依舊哆嗦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