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在盡情的享受著自己的勝利時刻,嘴上喋喋不休,以達到自己內(nèi)心的某種扭曲的滿足。
“陳邦,我知道你內(nèi)心不壞,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睔W陽如靜試圖喚醒對方的善良,可惜再次失敗了。
陳邦已經(jīng)徹底瘋狂。
他把計劃講出來,只是想看到歐陽如靜眼睛里的絕望,以達到內(nèi)心扭曲的滿足感。
“求我,也許我會放你一馬?!标惏钌焓謱W陽如靜的下巴抬了起來,一臉得意的說道。
“陳邦,我是在挽救你。”歐陽如靜盯著陳邦的眼睛說道。
她傲氣是深入骨髓的,絕對不可能求陳邦。
“挽救我?哈哈……賤人,都快死了還這么嘴硬?!标惏畎d狂的笑了起來,隨后只聽嘶的一聲,歐陽如靜的衣服被撕開,扣子全部崩開了。
“陳邦,你不得好死!”歐陽如靜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再說什么也無用了,陳邦這一次已經(jīng)鐵了心,不可能再回頭了,即便求他也無用,只會遭受屈辱。
兩行淚從歐陽如靜的眼角滑落。
“賤人!”
嘶……
”賤人!”
嘶……
陳邦瘋狂撕扯著歐陽如靜的衣服,仿佛若一個瘋子。
歐陽如靜和陳邦剛才在談話的時候,王子楓一直很安靜,他在清醒之后的第一秒,就知道陳邦不可能放了他們,一旦走出了這一步,傻子才會半路回頭,因為半路回頭只有死路一條。
他把自己代入陳邦,如果自己做到這一步,根本不可能再回頭,再不可能把人放了,所以王子楓根本不指望陳邦放了他和歐陽如靜。
他靜靜的坐在一角,嘴上貼著膠帶,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腳也被麻生綁著腳踝。
趁著歐陽如靜和陳邦談話的時機,背后的雙手拼盡全力想解開繩子,可惜失敗了,指甲都裂開了,傳來鉆心刺骨的疼痛,繩子仍然紋絲不動。
“電視上演得都特么是騙人的?!?
王子楓心里大罵道。
這一刻,他多么希望電視上演的背后解繩子都是真的,然后在關(guān)鍵時刻自己解開繩子,再然后力挽狂瀾,可惜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你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根本解不開綁緊的麻繩。
指甲傳來的鉆心刺骨的疼痛,預(yù)示著這條路走不通,王子楓腦子急速的運轉(zhuǎn)著,朝著四周觀察,一個狹小的土屋,外邊好像也沒有動靜,只能隱隱聽到呼呼的風(fēng)聲。
“這應(yīng)該是山上看果樹的土屋,綁自己的那兩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只有陳邦在這里?!蓖踝訔髟谛睦锓治鲋?。
“冬天山上很冷,那兩個人應(yīng)該不會在外邊的北風(fēng)中傻站著,即便沒有下山,應(yīng)該也找其他地方窩著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只有陳邦一個人?!蓖踝訔鞒惏羁戳艘谎?,此時陳邦正在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瘋狂的撕扯著歐陽如靜的衣服。
而歐陽如靜在默默流了兩行淚后,閉著眼睛不說話,仿佛已經(jīng)死了似的。
王子楓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膝蓋,低著頭,偷偷的盯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心里合計著最佳動手的時機。
他只有一次機會,生死就是一下。
失敗的話,他和歐陽如靜今晚必死無疑,死后自己搞不好還會身敗名裂。
“王子楓,你一定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不要慌,沉著,深呼吸,集中全身的力氣,雖然手腳綁著,但膝關(guān)節(jié)還能動,土炕很小,只要找準(zhǔn)時機,還是有機會的。”王子楓在心里暗暗對自己打氣。
“沉著冷靜,不要急,再等等?!?
王子楓低頭蜷縮在角落里,仿佛認(rèn)命似的,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陳邦的一舉一動,等待最佳的時機。
什么是最佳時機,王子楓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只有在那個時候,陳邦才會最放松警惕,成功的機會才最大。
可是這樣對歐陽如靜是不是太不公平?
自己要不要提前發(fā)動?
王子楓心里開始糾結(jié)。
陳邦脫了衣服,在靠近歐陽如靜的時候,歐陽如靜突然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撞在對方的臉上。
砰!
??!
“陳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歐陽如靜發(fā)出了最后的嘶吼。
啪啪!
被撞出鼻血的陳邦,左右開弓,狠狠的抽著歐陽如靜的臉,嘴里罵道:“賤人,賤人?!?
打得歐陽如靜暈頭轉(zhuǎn)向,已經(jīng)無力反抗。
陳邦趴了下去,就在此時,坐在角落的王子楓突然屁股朝前挪動了一個身位,同時蜷縮的雙腳從側(cè)面狠狠的朝著陳邦的肋骨踹去。
這一下王子楓拼盡了全力,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砰!
啊!
陳邦正準(zhǔn)備完成三十年的夢想,所有的精神都在歐陽如靜身上,根沒有防備王子楓。
所以王子楓的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踹在了陳邦的肋骨上,因為對方把羽絨服脫了,所以這一腳連一點緩沖都沒有。
撲通!
沒有防備的陳邦,慘叫一聲,直接被踹到了土炕下邊。
下一秒,王子楓沒有猶豫,身體一扭,瞬間跟著滾了下去。
砰!
運氣不錯,直接砸在陳邦肚子上。
啊……
陳邦再次發(fā)出慘叫。
兩人呈斜十字狀,陳邦在下邊,王子楓在上邊。雖然王子楓手腳被綁著,但是他的腦袋抵在陳邦的下巴,雙腳跪地,死命著壓著對方的上身,不讓其翻身起來。
唔……
王子楓拼了命,發(fā)出長長的聲音,可惜嘴被膠帶封著,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他不知道陳邦受沒受傷,受輕傷還是重傷,此時此刻想要活命就必須不能讓對方爬起來,一旦爬起來,他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王子楓挺著一口氣,拼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因為力量太大,手腳上的麻繩已經(jīng)把手腕和腳踝勒出了血痕。
啊……
唔……
撲通!
兩人在角力,陳邦被踹的不輕,又被摔的頭暈眼花,肚子那一下也不輕,所以一時之間沒有爬起來。
不過他開始用雙手錘擊王子楓的后背和腦袋,還好他平時并不鍛煉,雖然不能說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并沒有太大的力量,更何況在躺在地上,發(fā)力很困難。
幾拳下去,王子楓雖然感覺到疼痛,但在忍受的范圍。
就在這時,只聽撲通一聲。
??!
??!
王子楓和陳邦兩人同時慘叫,土炕上的歐陽如靜也滾了下來,正好砸在王子楓的后背上。
三個人成疊羅漢的樣子。
歐陽如靜胸口壓在王子楓的后背和腦袋上,臉跟陳邦面對面,陳邦本來攻擊王子楓后腦的拳頭,瞬間打在歐陽如靜的臉上。
王子楓和歐陽如靜兩人的重量,陳邦有點受不了,所以拳頭的力量進一步下降,打在歐陽如靜的臉上,破壞力有限。
“你們兩個賤人以為這樣就能活命,我一個小時不給我的人打電話,他們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兩人照樣要死?!标惏詈鸬?。
王子楓沒有理睬,腦袋再次死命的頂著對方的下巴,令其聲音戛然而止。
而最上面的歐陽如靜,趁陳邦說話不注意,一口咬住了打過來的拳頭。
啊……
下一秒,陳邦發(fā)出慘叫,猛朝后縮手,可是歐陽如靜根本不松口,兩方力量的撕扯,愣是將他手上的一塊肉狠狠的咬了下來。
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鮮血瞬間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