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振國好話說盡,看門大爺也不肯放他進(jìn)去再補(bǔ)一回了,快考試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趙振國氣得直跺腳,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雷鋒帽給媳婦扣上,用圍巾裹著玻璃鹽水瓶遞給她,摸摸她的手,仍不放心,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下來,披在媳婦身上。
宋婉清怕他冷,脫下來要還給他,他卻不肯,從車上拿出一件襖子穿上。
趙小燕看著好笑,不過還好弟弟惦記著自己,弟妹有的,她也有。
她笑著背過身,實(shí)在是沒眼看弟弟兩口子膩歪。
宋婉清以為這就好了,沒想到趙振國又從懷里掏出一瓶英雄墨水,是她慣用的,甚至還是溫?zé)岬摹?
趙振國貼著皮肉,在胸口焐了幾個(gè)小時(shí),寒天雪地,把墨水焐成了一塊熱碳。
他用身子環(huán)住她,把冷風(fēng)拒在外頭。
“媳婦,冷不冷?”
“不冷?!?
宋婉清都快被他裹了一個(gè)球,可他仍然怕她冷。
其實(shí)她哪有那么怕冷,嫁給他頭兩年,冬天穿單衣裹麥草,不也過了。
校門外頭,都是從附近家里或者朋友家趕來的考生,三三兩兩地推著自行車。還有來送考的人,環(huán)境鬧哄哄的。
宋婉清握著那瓶墨水,過了好一陣兒才說,她自己帶了。
趙振國偏過頭,輕聲跟她說:
“天兒冷,墨水會結(jié)冰——”
話還沒說完,香軟的唇就吻上了他的嘴角,一觸即離。
趙振國愣住了,后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兩條腿也跟著僵住了。
他瞅著面前的媳婦,又乖順又文靜,圍著紅圍巾的臉顯得更小更白了,就跟只小兔子似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