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卷著鵝毛大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雪窩子里趴著個人,扶還是不扶?
趙振國心里犯嘀咕,扶了會不會跟王新軍一樣,被人訛上?
這大冷天的,不會真有人喪良心,脫了衣服誣陷人作風(fēng)有問題吧?
要真硬,那也是凍硬了。
趙振國開著車,車輪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打滑,不知不覺就溜出去一百米遠了。
可瞅見了又不能當(dāng)沒瞅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那人要是凍死了...
罷了罷了,趙振國咬了咬牙,掛上倒擋,轟一腳油門把車倒了回去。
下車前,他從空間里掏出把獵槍,上了膛舉著,要是有人敢找事兒,先問問它答不答應(yīng)。
走到那人跟前,用槍管子捅著把人翻了個面。
嘿喲!
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但誰知道是不是有貓膩,他蹲下身子,抓了把雪,在人臉上揉了揉,沒化妝,確實是個中年人,臉皮一拎老高,就是個中年人,也沒帶啥人皮面具。
都好幾分鐘了,也沒人出來吆喝,難道不是碰瓷,真是個意外?
冰天雪地的,一個穿著單衣服的人咋會出現(xiàn)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零下十來度的天氣,這人都凍透了,哪能答得上來趙振國的問題?
趙振國一摸,發(fā)現(xiàn)這人脖子上還有那么點動靜,沒死,還剩一口氣吊著。
算了算了,趙振國嘆了口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