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更沒想到的是,沈長河見完他的當(dāng)天晚上,就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
他把自己的衣服撕得稀巴爛,搓成了一根繩子,系在窗戶上的鐵欄桿上。
以半蹲的姿勢,活生生地勒死了自己,整個過程悄無聲息,連守夜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
趙振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一聲嘆息。
這人怕是早就存了死志,要以死明志,可要趙振國說,像這種人,就該讓他茍延殘喘,讓他親眼看看未來的樣子,再死不遲。
沈長河死了,案子不了了之。
趙振國才跟干爹打電話說媳婦高考報名被卡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吳老頭一聽,頓時氣得直跳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在屋里直轉(zhuǎn)圈兒,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么欺負(fù)人!”
其實為宋婉清的高考志愿,吳老頭心里頭本來就憋著一股子氣兒。
他原本是打算把自己的衣缽傳給干兒子的??蛇@小子呢,志不在此,對醫(yī)學(xué)沒啥興趣。吳老頭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著傳給干兒媳婦也行。
為了這事兒,他老早就開始張羅了,計劃著把干兒媳招來協(xié)和,跟自己和老婆子待在一塊。
可誰能想到,因為時間太趕,協(xié)和今年壓根兒就沒有招生計劃。
吳老頭氣壞了,氣沖沖地跑到院長辦公室,對著院長那是一頓數(shù)落:“你們這是怎么辦事兒的,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抓??!”
院長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得罪不起這尊大佛,只能一個勁兒地賠不是,可恢復(fù)招生這事兒,哪是一時半會兒能辦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