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一路上都沒提要休息,憋著那股勁兒,一直堅(jiān)持到上次那條小溪邊,才一把扔掉手里的木棍,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大口喘著氣。
趙振國沒有躺在石頭上休息,而是卷起褲腿,拿著半路上砍的竹子,站在小溪里叉魚。
趙振國叉魚很快,宋婉清喝個水的功夫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就被扔到了她腳邊。她抬頭望去,趙振國眼神專注,抬手扎刺之間,又一條魚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趙振國把魚從竹叉上取下,揚(yáng)手扔給宋婉清。宋婉清撿起魚,從身上摸出趙振國給她的防身小刀,鋒利無比。
她在下游找了個位置,開始給魚開膛破肚、刮鱗挖腮。夫妻倆一個捕一個殺,除了小溪里的魚倒霉外,岸上的兩個人卻是笑得眉眼彎彎,收獲滿滿。
趙振國從背簍里拿出芭蕉葉攤平放在石頭上,再把洗干凈的魚放上去,撒上粗鹽、擠上酸果汁兒,還加了一些宋婉清不認(rèn)識的野草,一通揉搓。揉好后,用芭蕉葉把魚裹起來纏緊,再在外面糊上一層稀泥,放入事先挖好的坑里,把魚埋進(jìn)去,蓋上土,最后在上面堆上柴火猛燒。
這番操作看得宋婉清目瞪口呆,她從未想過魚還能這么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但她相信趙振國的手藝,他做的飯就沒有不好吃的,這所謂的“花魚”肯定是他沒吃過的絕頂美味。想到昨晚的鮮菌雞湯,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趙振國坐不住,宋婉清見他看過來,眼神里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她心頭頓時升起一股預(yù)感,警惕地看著他:“你看我干嘛?”
趙振國理直氣壯地說:“我看自己媳婦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