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沙市,一處荒蕪海灘邊。
亂石嶙峋,海灘上零散停著幾艘打魚的漁船。
正午時分陽光明媚,但卻寒意漸濃。
“越來越冷了啊....”林盛站在一塊大石上,眺望遠處淡黃色海面。
他穿了一身修身的白色運動衣,背上背著一把小臂長的短劍。短劍用劍匣裝著,看起來就像是練習(xí)小提琴的文藝少年。
薩魯和另外一個紅發(fā)少年,站在一旁空地上,兩人頭發(fā)都被海風(fēng)吹得不斷翻動。
兩人都換上了一樣的黑色緊身背心和迷彩長褲??瓷先コC健有力。背心的后面有著一個清晰的拳字。
“大哥,你要我打聽的高手,已經(jīng)有下落了。只是我們真的要去拜訪?”薩魯面色平靜,但眼神里隱隱有著擔(dān)憂。
要知道那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從其出道后的一路作風(fēng),都是心狠手辣。一旦出了什么麻煩....
“你們只需要告訴我位置就好,我一個人過去,你們單獨留在這里?!绷质⑵降?。
“可是....光憑我的一面之詞,份量是不是太輕了...?”薩魯擔(dān)心道。
“而且老大,就算那位前輩愿意加入,可我們現(xiàn)在會理還沒上正軌,會不會負擔(dān)太重了?”
林盛搖頭。
“我知道。這些你不用管,專心吸收會員,穩(wěn)固鐵拳會就好?!?
薩魯不知道林盛在打什么主意。
他讓自己打聽的那人,外號死亡利爪,年輕時曾是沿海一帶赫赫有名的武道家高手,巔峰時自己開了武館授徒。
可惜后來沒找到能幫他擋事的弟子,被老對頭找上門來,親手廢了他一條手臂。
之后此人便一蹶不振,武館也不開了,徒弟全部遣散,無兒無女下,只靠以前的存款過活。
“那老大你什么時候去?”薩魯看出林盛決心已定,只好不提這個。
“你有他家地址么?近的話我們直接過去?!绷质⒒氐?。
“近是近,只是那地方我也不怎么熟悉,得好好找下.....”薩魯皺眉道。
“那就你們領(lǐng)路吧。”林盛不再廢話,跳下大石,快步?jīng)_著公路方向走去。
其余兩人趕緊跟上。
三人在路邊有著一輛租來的白色轎車,薩魯師弟有駕駛證。
三人上了車,一路疾行,很快離開懷沙市市區(qū)。
車子一路向西。
一小時后,車輛慢慢駛?cè)胍惶幟邪咨虫?zhèn)的鄉(xiāng)下鎮(zhèn)子。
整個鎮(zhèn)子冷冷清清,唯一的幾條街面上,路上的鎮(zhèn)民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年輕人沒幾個。
薩魯?shù)膸煹芤贿呴_著車,一邊低聲解釋。
“白沙鎮(zhèn)這邊我以前在這里呆過一陣,年輕人都去外面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和留守兒童。整個鎮(zhèn)上全部加起來也就幾百人?!?
“這種鎮(zhèn)子...再過幾年,怕是就要消失了...”薩魯感嘆道。
林盛沒說話,只是看著車窗外一路陳舊低矮的小平房。
車子很快繞了一個彎,緩緩開到了一處鎮(zhèn)外的農(nóng)家小院門前。
小院是用灰土筑起來的,屋頂是稻草和泥巴混在一起,表面搭了黑瓦,不過原本整齊的黑瓦此時已經(jīng)碎了大半。
小院大門半開著,院子里隱隱能聽到有人洗衣服的聲音。
林盛率先走上前去,輕輕在木門上敲了敲。
咚咚咚。
洗衣服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
“誰???”一個身材干瘦的中年婦女,竄著臟兮兮的圍裙走到門口,上下打量起林盛三人來。
“請問道靈先生是住在這里么?”林盛禮貌問。
“是,你們是?”婦女疑惑道。
“我們是道靈老先生以前的學(xué)生,現(xiàn)在過來順路看望他一下。”林盛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我是他請來的保姆,你們稍等啊,我去給他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