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出聲冷臉出聲的導(dǎo)演跟先前對時羽試鏡時贊不絕口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過這也不怪張導(dǎo),他是出了名的,以戲為重的較為嚴格的導(dǎo)演。
導(dǎo)演正要繼續(xù)罵人時,褲帶里的手機發(fā)出震動聲庫,他點了接聽,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的神色恭敬起來。
他對著電話那頭連聲應(yīng)好,趁間隙瞥了一眼不遠處來臉色蠟白的時羽,心里嘟囔了一句“不早說”之后把電話給掛了。
“時羽,你別拍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補拍就可以。”
導(dǎo)演拿著對講機說道。
時羽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啞著嗓音說:“謝謝導(dǎo)演?!?
時羽走出片場,步子虛弱,右手捂著腹部向房車的方向走去。
冷汗順著額頭滴過她眼睫里,時羽抬手擦了一下,感覺腦袋昏沉沉的,肚子疼得她覺得到房車的那段距離是如此遙遠。
倏地,時羽感到一陣暈眩,一時支撐不住,眼看就要向前邊栽去,一只強有力的手臂伸過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鲎×怂?
一陣清冷的雪松味飄至跟前,時羽虛弱地睜開眼皮,看到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頜,以及熟悉的冷峻的眉眼。
江恪輕蹙著眉頭,半俯下身,一只手穿過她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另一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一不發(fā)地把她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
時羽問他。
時羽掙了一下又沒力氣,兩只手只好揪著他的衣服,溫?zé)岬哪橆a時不時的碰到他的胸膛上。
江恪的心動了一下,有什么直躥喉頭,叫人干渴。
她的臉頰柔軟,個子又小,把小姑娘抱在懷里的時候,像是有什么懸著的東西落地,男人有一瞬間覺得他的貓終于屬于他了。
江恪直接開車把時羽帶回她家里,就因為她姨媽痛得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地看著江恪抱著她一路進了家門。
男人抱著她放在了床上,仔細地替她掖好被子,調(diào)好了空調(diào)溫度。
時羽躺上床上,從毯子里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聲音很弱:“謝謝,你可以走了?!?
江恪就跟沒聽到一樣,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十五分鐘后,生活助理拿著一大袋東西出現(xiàn)在家門口。
時羽原本閉著眼,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警惕性地睜眼看到。
江恪被她的眼神刺到,心里一陣煩悶。
江恪坐在床前,掀開毯子,手掌往下就要去掀時羽的衣服,小姑娘往后側(cè)側(cè)了,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是真想干什么,你現(xiàn)在估計沒有力氣叫?!?
江恪面無表情地說道。
時羽的臉”轟”地一下變紅了,江恪趁機摁住她,掀開她的衣服,給她貼了一個暖寶寶。
江恪忙完之后,又端了一份紅棗桂圓湯進來,他的眉眼冷淡,在喂小姑娘喝的時候,卻在勺子里輕輕吹了吹。
時羽坐在床上,就是不肯張嘴,她只想讓他走。
江恪抬了一下眉骨:“不想吃?”
“想讓我用嘴喂你?”
江恪的聲音低低的。
時羽心底一緊張,真的怕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悶聲說:“我自己來就好。”
然后在江恪眼神的審視下,她把這份甜膩的湯給喝完了。
“睡一會兒?!?
江恪摸了摸她的頭。
時羽也沒什么力氣和他爭執(zhí)了,加上來了姨媽確實累,闔眼前聲音迷糊:“走的時候幫門帶上?!?
只可惜,江恪一直沒走。
他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漸漸熟睡的小姑娘,他想了很多,還是舍不得。
小姑娘睡著的時候,長睫毛垂下來,乖得不像話。
江恪俯下身,在那水潤的粉唇上輕輕一碰,印了上去。
時羽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漆黑,窗前露了一盞暖色的小燈。
時羽揉了一下眼睛,起床走到可客廳找水喝。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江恪還沒有走,他人坐在沙發(fā)里,高挺的鼻梁架著一副眼鏡,敲著筆記本鍵盤在回復(fù)郵件。
“江總,你是不是在我家待太久了?”
時羽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聽時羽叫江總的時候嗎,感覺她客氣又疏離,江恪心里的不爽直接表現(xiàn)出來了,他瞇了瞇眼:“你叫我什么?”
“江恪?!?
時羽認慫得換回一個最安全的稱呼。
江恪取下眼鏡,“啪”地一聲把電腦合上,語氣淡定:“我打算在這吃了飯再走?!?
?
?
還能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嗎?
怎么趕都趕不走。
時羽本來是繃著臉的,這時放緩了神色:“隨便,反正我也管不著你?!?
“我想吃樓下的鮮蝦粥,還有豆花?!?
時羽忽然出聲。
江恪點了點頭:“我去給你買?!?
江恪人已經(jīng)走到門口,時羽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到門框,她倚著門框,說:“我要甜豆花?!?
“好,乖乖等我?!?
江恪笑了一下。
時羽沖他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笑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時羽關(guān)門用力之緊,江恪站在門外感覺灰塵撲了一臉。
隨后,他聽到了小姑娘清晰地反鎖門的意思。
江恪人被轟了出來,兩手空空,連手機和鑰匙都還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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