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阮初京看不見,但時羽瘋狂點頭,正要繼續(xù)吐槽時,阮初京發(fā)了消息過來:寶貝,不跟你說了,我正在京郊,這里信號不太好,先這樣啊,拜拜。
阮初京確實有點事。
徐周衍最近投資了一筆高效且回攏快的資金,加上老爺子最近沒有念叨著讓他結婚,因此,徐大少走哪都春風拂面,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用錢東臨的話來說,就是一行走的春;藥。
徐大少最近手癢,隨手開了輛跑車出來。
他打電話約阮初京的時候,后者猶豫了一下。
徐周衍察覺到阮初京的遲疑后,開口:“京京,我都把車開到你公司樓下了,別讓我灰溜溜地回去啊?!?
阮初京撲哧一聲,明顯是被他逗笑了,開口:“行,十分鐘。”
阮初京為人一向坦蕩,加上她和徐周衍一直是朋友關系,所以下樓見他的時候也沒避著同事。
可她沒想到徐周衍開了一輛騷包的跑車過來,外表是炫藍色,呈流線型機翼,弧度相當漂亮,也炫目惹眼。
阮初京正想挪腳找個借口回公司,晚點再下來時。
徐周衍從車上下來,襯衫上還別著一副金絲眼鏡,語氣跟逮兔子一樣,充斥著玩味:“京京?!?
同事紛紛向阮初京投去揶揄和驚艷的眼神,有人八卦道:“京京,不介紹一下嗎?”
“我說他是送快遞的,你信嗎?”
阮初京說道。
同事作勢擾她,笑道:“你再跟我撒謊?!?
呸,開跑車送快遞,說出去誰信吶。
阮初京怕癢,被同事鬧得接連往后躲,一不小心踩空了一級樓梯,眼看就要直直地往后摔,一雙大手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她的腰。
阮初京一仰頭,對上了一雙桃花眼,他的眼睛狹長,眼尾上揚,透著幾分魅惑。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
阮初京回神,不著痕跡地與他拉開一段距離,臉上的熱意稍微降下去,她才重新開口:“介紹一下,我朋友的哥哥。”
這是最安全的介紹方式,朋友的哥哥,也確實是這樣。
徐周衍挑了一下眉,單手插兜:“你好?!?
同事走過,阮初京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他的車,中前置是v8發(fā)動機,折疊硬頂敞篷的法拉利dugt跑車,以及轉速盤,語氣里透著驚喜:“法拉利的經(jīng)典款california?”
徐周衍的嗓音里透著一絲驚訝:“你了解車?”
阮初京用拇指比了一小截:“一點點?!?
“我可以開嗎?”
阮初京問道,看到這種極速跑車她血液里莫名涌起一陣興奮,怎么壓不住。
徐周衍舌尖抵了一下下顎,把鑰匙扔給她:“可以,但你要聽我的?!?
高速公路上,風疾速吹來,阮初京升上蓬頂,手握方向盤開著車,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雖然徐周衍限她速,可阮初京還是覺得痛快,一周工作堆積的負面情緒也隨之消失。
徐周衍瞇了瞇眼睛看著坐在駕駛位上的唇角上揚的女人,紅唇黑眉,本來生得有些妖的眼睛因眉宇間的英氣中和了一下,顯得更為特別。
他覺得阮初京這個女人挺神奇,初看是一個方方正正,可以放在博物館里展覽的漂亮盒子,可是越靠近才發(fā)現(xiàn)。
她像一個潘多拉魔盒,隨便轉哪一面,都會透出不同的東西,給人驚喜。
一種難的情緒在徐周衍心底蕩漾開來,怎么也控制不住。
徐周衍哂笑了一下,從煙盒里摸出一根煙咬在嘴里,暗罵了自己一句。
徐周煙帶阮初京去了京郊的一家農家小院。
他點了幾個招牌,心情處在低氣壓,矛盾的狀態(tài)中。
阮初京好像察覺到了,又好像不知道,總之她什么都沒有做。
反而用調羹吃豆腐的時候,燙了一下舌頭,想哭又不能哭的模樣成功逗笑了徐周衍。
徐周衍原本掙扎的情緒一消而散,心里罵了句去他媽的。
回去的時候,阮初京想玩,徐周衍就把鑰匙給她了。
誰知道半路上車子拋錨了,阮初京下車后立刻打拖車公司電話,可這荒郊野外的,信號時好時弱,根本打不了電話。
阮初京放棄了,順勢打開車前蓋,問道:“你這里有工具嗎?
或者扳手之類的?!?
“你會修車?”
“會一點點,試試?!?
阮初京回道。
反正她的車有問題,維修公司恰好又有其它原因不能過來的話,阮初京一般都會自己動手。
她一向獨立慣了,也沒有麻煩別人的習慣,根本沒有想到身邊還有個徐周衍。
阮初京專注地看著引擎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她以為是徐周衍把扳手遞過來了,于是伸手一抓。
不料卻抓到一雙修長的干燥的大手,阮初京拇指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輕輕刮過徐周衍的掌心,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涌朝兩人襲來。
阮初京猛然抬頭,徐周衍順勢貼了過來,溫熱的氣息拂在耳邊,有一絲絲的癢。
他的聲音有些沉:“當老子死的嗎?”
—
時羽和江恪一前一后地回家。
洗完澡后,時羽擦著頭發(fā)還是對江恪的那套關于喜歡的偽科學理論持不贊同的態(tài)度。
倏忽,時羽想了一個辦法,她從同城軟件上下單了兩個電子血壓計。
二十分鐘后,時羽拿著電子血壓計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
“哥哥,你今天的那個理論,我有點不服?!?
時羽說道。
江恪手拿著筆帽緩緩旋上筆,開口:“那你想干什么?”
“做個游戲,輸了就是我是對的,你贏的話,我就不摻和你的項目了?!?
時羽歪頭笑了一下。
“行。”
江恪松口。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他們各自戴著電子血壓計,靜默對坐,也可以用語干擾對方,但是不能有動作,在一分鐘內,用盡一切方法讓對方心跳加速,游戲結束后,心跳數(shù)值小的為勝利者。
兩人一起坐在沙發(fā)上,都戴了帶電子血壓計。
時羽睜著眼睛看著江恪,兩人對視的瞬間,她反而被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吸引,不自覺地陷了進去。
時羽揪著他襯衫的一角,一抬頭便看見男人利落的下頜線,以及緩緩滾動的喉結,簡直是無聲的勾引。
她還沒有親過那里呢,不知道咬上去是什么感覺。
等時羽反應過來,一分鐘已經(jīng)過去了。
她的臉迅速變得滾燙,血壓計亮出滴滴的紅燈,時羽摘下自己的血壓計一看,100多,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又看向江恪,他處在正常的心跳范圍。
時羽捂著自己的臉倒在沙發(fā)上,悶悶地說:“好吧,你的觀點暫時是對的,喜歡是需要很多綜合因素產(chǎn)生的。
“嗯,我去上廁所?!?
江恪順手拿走了他的電子血壓計,走進洗手間,他看也沒看便把血壓計扔進了垃圾桶里。
時羽不知道的是,剛才江恪悄悄把血壓計撥亂了。
游戲時,一對上時羽的濕漉漉的眼睛,江恪就招架不住了。
小姑娘披著半干未干的頭發(fā)在他面前,唇紅齒白,又純又欲。
其實他心跳比她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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