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聽下來,時羽抓到了一個重點——江恪開發(fā)的游戲軟件需要編曲,她不經(jīng)意地問道:“江恪公司需要編曲嗎?
我想……”
盛蘭一臉的嗤之以鼻:“你想什么?
就你那吹來彈唱,還要出去丟顯眼嗎?”
“我……”時羽剛想開口。
一道稍威嚴的聲音打斷了時羽的開口,時父雖然看起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卻很認真:“小羽,有沒有想過你未來的打算?”
時父很少跟時羽談這樣嚴肅的話題,從她回江家他就對她一直是放養(yǎng)的態(tài)度,讓她自由成長,就連時羽進娛樂圈這件事時父也從來沒有干涉過。
見時父神色認真,時羽下意識地坐直身子,開口:“暫時沒什么規(guī)劃。”
因為她在娛樂圈總體還算開心,而且她接受這樣的自己,一直都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所以一直過得自由又舒適。
時父笑笑,語氣試探:“你進圈也有兩三年了,也沒什么特別的起色,玩了挺久了也該收心了,要不回來進我公司,還可以幫一下爸爸?”
時父這一番明里暗里的試探,時羽算明白了,她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說道:“好的,爸爸我會好想想你說的話。”
和時父聊完天后,時羽上樓的時候,隱隱還聽到盛蘭在那吹噓時嘉瑜:“還是你大女兒好吧,就沒讓人操心過,還這么優(yōu)秀,不像那丫頭……”
時羽手扶著樓梯在表演了一個美女翻白眼。
她回了自己房間,玩了一會兒拼圖后嫌無聊,打開了電腦,登了一個常去的網(wǎng)站。
在那個網(wǎng)站有一個論壇叫愛樂轟炸,里面也各種大神出沒,里面經(jīng)常有一些線上比賽,堪比神仙打架。
也有剛入編曲這行的新人,進來求知交流的。
時羽一登錄進去就收到了好幾條留,其中有一位經(jīng)留的網(wǎng)友:大神你好,我明明按照你說的方法做了,為什么編出來的曲子還是這么澀。
下午陽光正好,時羽坐在地毯上一邊吃水果,一邊戴上耳機聽對方發(fā)過來的曲子,確實有點澀,少了什么。
時羽的指尖敲在鍵盤上,她凝神看著屏幕,從自己的硬盤了下載了音源包發(fā)過去,并附:這是h2,羅蘭管弦,realguitar三個音源,你可以用用看看。
對方立刻發(fā)了個叩頭的表情:謝謝大大大神!
時羽敲了一行字過去:不敢當,說不定我年紀比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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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時羽剛好休假沒通告,她買了江恪愛吃的甜品去公司看他。
時羽拎著小蛋糕一路直通四十八樓。
人走到總裁辦,時羽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坏篮喍痰穆曇簦骸斑M來?!?
時羽走了進去,卻沒想到時嘉瑜也在里面。
江恪坐在沙發(fā)上,膝蓋上隔著一個ipad,他微屈著腰,后背凸出的肩胛骨弧度流暢,不知道在和時嘉瑜說些什么。
時嘉瑜穿著鵝黃色的長裙,膝蓋并攏,聲音柔柔的:“這是我編的一些鋼琴曲,江恪你聽聽看。”
時嘉瑜手里拿著耳機,她手里握著一個,另一個耳機則是遞給了江恪。
時羽見狀,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坐在了江恪身邊,順勢挽住了江恪的胳膊,眼睛里透狡黠:“你們在聽什么?
我可以聽嗎?”
身邊傳來淡淡的玫瑰香,小姑娘整個人跟貓一樣抱著江恪的胳膊時,他呼吸停滯了一下卻沒有推開她。
時嘉瑜從看見時羽就神色難看起來,見她挽著江恪的手心里更是恨得牙癢癢。
江恪沒有接耳機,直接點了外放。
ipad一連放了五首時嘉瑜的編曲,她的編曲風格不一,聽起來也沒什么毛病。
江恪垂著眼睫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最后一首放完,他點了暫定。
“你覺得怎么樣?”
時嘉瑜有些緊張。
江恪聲音淡淡卻夾著不容置喙的否定:“不行?!?
時嘉瑜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脫口而出“哪里不行”這可是她最得意的編曲,其中有一首是她苦熬了半個月才出來的。
其實時嘉瑜的編曲勉強只能算個及格線,江恪一聽就感覺到了她的曲子充滿了匠氣,還有模仿的痕跡,而且她根本沒有貼合游戲主題和里面的卡點。
江恪沒有選擇說出來,是教養(yǎng)問題。
氣氛陷入僵持時,一道甜軟的聲音傳來:“我試試?”
時嘉瑜本來就面子掛不住,這會時羽出來攪局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話綿里藏針:“小羽,你懂編曲嗎?
要吹葫蘆絲我們在家聽聽就得了,別出來鬧?!?
時羽還沒來得及接話,江恪看了一眼小姑娘,語氣刻?。骸斑@里有退燒藥,要不要吃兩顆?!?
她不給他闖禍算不錯了。
她吃個屁的退燒藥,臭男人,好心幫忙居然看不起人。
時羽在心里吐槽道。
江恪站起來,走向辦公桌,按了內(nèi)線電話:“陳助,進來一趟?!?
一分鐘后,陳助理進來,江恪當著眾人的面最后決定道:“這個曲子不行,去請theone。”
“老板,我們沒有theone的聯(lián)系方式,她一向神隱,很少有人能找到她。”
陳助語氣尷尬。
“不是有一個對外開放的郵箱嗎?”
時羽提醒道。
陳助語氣犯難:“有是有,這個對外開放的郵箱我估計她不會看,而且theone很少會接邀約,而且她不缺錢,要她接這個約,我覺得有點難度?!?
江恪眼神詫異地看了時羽一眼,卻沒仔細多想,他繼續(xù)開口:“那就發(fā)郵件,一直請,無論她提出什么條件,訊升都可以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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