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羽沒想到,時嘉瑜也在。
時羽站在門口拎著小蛋糕,看見江恪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份文件不知道在和時嘉瑜說些什么。
時嘉瑜挨得他比較近,神色愉悅。
他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掩住銳利的眼神,看起來柔和許多。
時羽心里酸酸漲漲的,再多看一秒,她自己承受不住。
時羽的指甲摳著蛋糕盒子,腳尖向外,有些局促,她正打算轉(zhuǎn)身就走。
“你怎么又來我家了!”
江楓燃從樓梯上下來,頂著雞窩頭,語氣嫌棄。
江恪聞聲抬頭,看見了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jìn)來的小姑娘,他站起來,看著她:“怎么不進(jìn)來?”
見兩人的距離拉開,時羽眉梢一喜:“正準(zhǔn)備進(jìn)來呢。”
“這是我在路上看見有賣蛋糕的,就順手給你買了。”
時羽把蛋糕遞給他。
大周末的,從江楓燃見到時羽開始,找茬的欲望十分強(qiáng)烈,嗤了一句:“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那也不會奸你,你長得這么丑?!?
時羽笑瞇瞇地說。
“你——”江楓燃?xì)獾媚樕t。
雖然他和他哥是遜色了一點,但好歹也是帥哥一枚,時羽說得這是人話嗎?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江恪出生制止:“好了,楓燃去洗漱?!?
江老爺子見時羽來看他,自是笑合不攏嘴,午飯的時候,他還比怕平常多吃了一碗飯。
時嘉瑜見時羽把老爺子哄得七葷八素的,心中暗暗咬牙。
出門前盛蘭就叮囑她,去了江家要好好表現(xiàn),乾坤未定,說不定以后嫁到江家的就是她。
恰好江恪公司開發(fā)的一款游戲軟件需要獨特的編曲,她毛遂自薦,好不容易同他有一點交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時羽。
飯后,時嘉瑜有意在老爺子面前表現(xiàn)自己,假裝不經(jīng)意地開口:“爺爺,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進(jìn)過棋社,是副部,對下棋知一二?!?
時嘉瑜體貼地說:“爺爺,要不我陪您——”
只是,她還沒說完,老爺子的拐杖敲了敲地板,他看向時羽,笑呵呵地說:“丫頭,上次你來陪我,教我打的麻將,我們再來一局?”
時嘉瑜的臉色僵住,時羽抽了紙巾擦手,語氣佯裝嚴(yán)肅:“當(dāng)然可以,但是爺爺你這次可不許耍賴啊。”
一行人來到麻將桌陪老爺子。
江恪有工作要處理,在客廳打視訊電話,而時嘉瑜不會,坐在沙發(fā)上看江恪之前拿的文件。
江爺爺打了幾局還挺開心,只是后面哈欠連天,半個小時后江楓燃讓阿姨帶老爺子上樓午休了。
麻將桌上只剩時羽和江楓燃,她一抬頭看見時嘉瑜又湊到江恪那邊去了,而他們好像在談工作,時羽一點辦法都沒有。
總不能去打擾人家工作吧。
江楓燃看她神色懨懨,開始幸災(zāi)樂禍:“別看了,你跟我哥不可能的,你不配,不要再纏著他了?!?
“我不配,那是你配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戀你哥,多大人了還兄控?!?
時羽一把刀插在他心上,還順勢摸了摸江楓燃的頭,“快點長大吧,小鬼。”
江楓燃臉色氣得通紅,說話開始結(jié)巴起來:”我……我才沒有,你少血口噴人!“
”誒,要不你就幫我追你哥吧?
做我們的月老,我就考慮不把你兄控的事說出去。
“時羽一雙漆黑的眼睛骨碌直轉(zhuǎn)。
江楓燃一直依賴他哥,從小就崇拜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被時羽這樣的野丫頭拉下神壇,所以他才處處擠兌時羽。
“省省吧,我不以允許我哥娶一個矮子來?!?
江楓燃開始人身攻擊。
時羽明明有一米六八,這會坐不住了,懟過去:“你以為你多高,最多比我高六公分,矮大個?!?
“我矮大個?
要不要比比?”
“好啊?!?
江恪剛談完事情,正走過來發(fā)現(xiàn)兩個人又鬧在一起了。
時羽不動聲色地踩在小板凳上,江楓燃好像激紅了眼非要和她一教高下。
見她踩在凳子上,江楓燃粗暴地拉她下來,時羽不肯。
一來一往間,時羽穿著白色的寬松毛衣被扯下來,露出一截白皙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
江恪單手插兜,目光一凜,不動聲色擋在了江楓燃面前,冷聲說:“下來?!?
時羽垂著腦袋只好下來,順便把衣服理好。
江楓燃以為他哥是護(hù)著他,人躲在江恪背后心里美滋滋,然后探出一個腦袋,語氣不屑:“對了,你剛才說什么?
讓我給你做軍師?”
江楓燃一臉的信誓旦旦,大義凜然指著外面的窗戶放狠話:“我就是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幫你追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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