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沒多猶豫,就接過了十全大補藥。他的確需要補一補,喝完味道不好的補藥后,紀望在后座躺下睡覺。
他不確定今天他是不是還有足夠精力來應對拍攝,祁薄實在要得太狠。
回到酒店和小旭確認過晚上才開機補拍昨天的內容時,紀望安心地倒下睡了。一覺醒來,卻發(fā)現天都黑了,小旭沒來叫他起床。
動了動,感覺有人摟著自己,溫熱的胳膊摟著他的手臂,呼吸淺淺地撲在他的肩膀上。
近似prunuspersi的味道氤氳在房間里,是祁薄的信息素與他交融的味道。懷里的人是誰,紀望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黑暗里祁薄的聲音模糊地響起:“哥哥,你醒了嗎?”
紀望打開燈,燈下的祁薄緊緊閉著眼睛,不適應著光線,眨了幾下眼才睜開,睫毛暖融融的,看起來很可愛。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在祁薄的睫毛上親了一口。祁薄這下眼睛徹底睜開了,伸手摟著紀望的脖子,讓人親在了他嘴巴上。
黏糊了一會,紀望好不容易掙開,要去拿手機看幾點了。
床頭柜上兩臺手機,紀望隨便拿起一部,正好那部手機的鬧鈴也響了起來,鬧鐘備注的是:吃藥。
吃藥?
祁薄還想摟著哥哥的胳膊睡覺,卻被對方用手機懟到面前,紀望問他:“你在吃什么藥。”
想到了數次吃藥的畫面,紀望頓了頓:“之前是維生素,上次是胃藥,這次呢?”
祁薄打了個哈欠,不是很在意的模樣:“抑制劑啊,這個鬧鐘是為了易感期定的,忘記關了?!?
他從被子里坐起來,還要和紀望親親蹭蹭,紀望卻避開了。
祁薄眼神暗了暗,強行按著紀望的下巴,親在了他嘴唇上,說:“不要躲我,我不喜歡?!?
紀望皺著眉想事,他看著祁薄,慢慢道:“如果你身體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不能瞞著我?!?
祁薄好笑地掐紀望的臉頰:“有什么好瞞啊,我巴不得哥哥心疼我,整天想著我,愛著我?!?
說完后,祁薄掀開被子下床,他只穿著一條運動褲,上半身蒼白健壯,好似冷調石膏,不是健康的色澤。
他在紀望的屋里自在地走著,還從酒店的衣柜取出紀望的衛(wèi)衣,套在身上,當著紀望的面嗅了嗅領子:“喜歡?!?
這樣癡漢的行為,紀望已經見怪不怪。他給自己貼上了抑制貼后,把祁薄招了過來。
祁薄便走過來,蹲在他身前,乖順地露出后頸。
就在紀望專心給祁薄貼上抑制貼時,祁薄忽然說:“你想標記我嗎?”
他掀起眼睫,有點期待:“你還沒標記過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alpha之間的標記沒有用?!奔o望心平氣和道。
不知怎么的,祁薄就生起氣來。
紀望沒哄他,而是先挑選了一會要上綜藝的搭配,還去浴室做了個發(fā)型。
等他打理好自己出來,祁薄的臉已經徹底黑了:“對alpha標記沒有用,對oemga就有用了是嗎?”
紀望不明白祁薄為什么突然找起茬來,就生理上說,這句話也沒錯。
“你想我標記你?”紀望只好順著祁薄的腦回路走。
哪知道祁薄說:“不用了?!闭f是這么說,臉上卻始終烏云密布。
紀望試圖理解祁薄到底為什么生氣:“標記只存在alpha和omega之間,對于我來說,我的標記已經給了你,不可能再給其他的omega?!?
祁薄的神色隨著他的話語,逐漸緩和:“你什么時候給我標記了?!?
紀望抬起手,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點了點:“這就是我給你的標記?!?
“不會消失的標記。”紀望說:“而且你為什么老提別的omega,你有疑夫癥嗎?”
“既然你調查了我這些年來往了什么人,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和別的人在一起?!?
說著,紀望拿起手機,給李風發(fā)了消息,叫他把祁薄上綜藝要穿的衣服拿過來。
祁薄可以在他這里整理好后,直接出發(fā)。
祁薄認真道:“你一開始喜歡的是身為omega的我?!?
“我毀了你本來想要擁有的生活,正常人的生活。你還說……你惡心欺騙你是omega的我?!闭f到后半段時,祁薄語氣變重,這顯然是他非常在意的事情。
六年前那些爭吵的記憶席卷而來,紀望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過祁薄惡心,是個不懂愛的怪物,欺騙他是omega,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做錯事的是祁薄,說錯話的卻是他。
總該理清的,祁薄已經交代了過去,那他也得坦白自己的想法。
“沒錯,剛開始知道你不是omega,我覺得非常難受,不過我從來沒想過要因為這分手。”
“我只是我不喜歡被人騙,尤其是我愛的人?!?
“即使到現在,也很討厭。”
紀望一步步靠近祁?。骸安贿^有點你說錯了,不管你一開始是alpha,還是beta,又或者說真是omega,對我來說都沒有區(qū)別。因為我還是會喜歡你,不管你是什么性別?!?
他捧住了祁薄的臉:“不要什么事情都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