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的標記有可能是別人咬的,桃味雖然稀少,但也不是獨一無二。
照片可能就是誤會,也許祁薄只是喝醉了,不設(shè)防間被人越過了社交距離,才產(chǎn)生了這樣親密的姿態(tài)。
祁薄說自己不喝酒,但今天或者是什么特殊日子吧,所以喝幾杯助興?
紀望握著手機,甚至不敢再打開那張照片,他快步跑到樓下,上了計程車,讓師傅往藍眼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穿著室內(nèi)拖鞋。
無數(shù)的懷疑和揣測不受控制地侵占了紀望的頭腦,他一邊想著不會的,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懷疑。
車窗倒映著他的臉,痛苦又扭曲。
來到藍眼門口,任燃站在門口抽煙,看到從計程車下來的紀望,眼里有著一絲果然如此的預料。他緩慢走了上來,替紀望整理凌亂的衣襟:“望哥,你別沖動?!?
這句話卻將紀望點燃了,他紅著眼:“他在哪?”
任燃像是擔心紀望沖動間干出蠢事,他握住了紀望的手腕:“你跟我來,一會什么都不要說,也不要出來,就在旁邊聽著?!?
紀望身體輕輕顫抖著,任燃回頭看,就見這個從來溫柔又強大的男人,如今的表情,脆弱的不可思議,仿佛只需要輕輕一擊,就能碎得體無完膚。
任燃不忍地收回視線,他把紀望帶到了一個小房間里,房間和包廂只隔著一層擋風屏,卻足夠讓包廂里的人看不見這里進來什么人。
這個小房間是侍應生待的地方,為了及時提供服務,也為了不在客人的眼皮底下站著。
任燃進來的時候,還有三兩個侍應生在添酒加冰。他把那幾個服務生都趕了出去,自己提起了一瓶酒,最后看了紀望一眼,才踱步出去。
剛走到沙發(fā)前,任燃就被一只蒼白的手握住了胳膊,用力地拉到了沙發(fā)上。
任燃如同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沒什么掙扎,順從地坐了下來。
男人低聲笑道:“你去哪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任燃擰開了酒瓶,給男人倒了杯酒,遞到了他的面前。男人避開了唇,眼神卻落到了對面祁薄身上:“聽說你最近在和一個alpha談戀愛?”
祁薄的臉在一個長著漂亮面孔的omega頸間廝磨,聞恍惚抬起臉:“什么戀愛?”
男人握住了任燃的下巴,將人拉到自己面前:“這個alpha,不是我們小燃的好朋友嗎?”
“叫什么來著?”男人沉思了會:“哦對,紀望?!?
男人:“小,你一個o在一起,是想快點懷孕嗎?”
祁薄笑了出來:“懷孕?我瘋了嗎?就憑他?”
男人聲音低啞又迷人,仔細一聽,還和祁薄的聲線有兩三分相似,他若有所思道:“你從來沒和alpha來往過,你們o上過床以后,就對alpha死心塌地。”
一邊說,他一邊觸碰著任燃的臉,冰冷的指尖如蛇信,舔過了任燃的耳垂。
祁薄將身旁的omega拉到了自己懷里,穩(wěn)住了那嬌艷的嘴唇。他的吻技很好,沒一會,那個omega就氣喘吁吁倒在了祁薄的懷里。
“紀望很有趣啊,很好玩?!逼畋°紤械溃骸叭稳疾皇侵绬?,他那個人,對誰都不錯?!?
“不過最有意思的還是他深陷情網(wǎng)的樣子?!?
“就好像一條狗,我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但是你們知道嗎?他呀……”祁薄的手指滑過了自己的嘴唇:“是唯一一個愿意讓我這個o,哪里找得到???你要是想玩,我也能讓給你啊?!?
祁薄將話拋給了對面的男人,好似紀望在祁薄這里,是件隨便就能丟出去的玩具,他說讓,那就讓了。
下一秒,任燃掀翻了面前的茶幾,撲到了祁薄身上,舉拳揮了下去。
尖叫聲,酒瓶的落地的破碎聲,小房間里涌入了許多侍應生和會所保安,紀望在這些人群里,被撞來撞去,很快,他就被擠到了一片狼藉的包廂里,然后跌倒在地。
地上的碎片很多,紀望的手正好壓在了其中一片上,鉆心的疼。
血液很快涌了出來,紀望卻沒感覺到有多痛,他麻木又茫然地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鬧劇的中心,祁薄已經(jīng)騎在了任燃身上,臉上帶著淤青,手舉在半空中沒有揍下去,因為他看見了一個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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