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蟬鳴陣陣,破壞這份寧靜的是纏人的蚊子。紀望拍死了好幾只后,決定叫醒祁薄,不然再待下去,他怕他一會貧血。
推了祁薄好幾下,都沒有動靜,不知怎么會睡得這么死,是今天太累了嗎?
猶豫再三,紀望伸手把人抱了起來,祁薄比他想象的要輕一些,不過抱著還是很吃力的,畢竟是個alpha,有身高有肌肉。
但除此之外,這具身體好似一絲多余的脂肪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dāng)了明星要形象管理,為了上鏡好看,所以節(jié)食減肥。
今天也是,節(jié)目組不讓祁薄吃,這個人還真就不吃了,看起來不大在乎,就像習(xí)慣如此。
仗著自己年輕,就糟踐身體,真煩人。
煩人精的手纏到了他脖子上,并睜開了雙眼,紀望停住腳步,垂眸望進了對方毫無睡意的眼里:“你耍我?”
祁薄不知悔改:“怎么會,我沒想到哥哥會把我抱起來?”
本來就很沉,紀望抱得吃力,他低低吐了口氣:“自己下來,別逼我摔你。”
祁薄意外地沒有糾纏,從紀望身上滑了下來,彎腰拿起了吉他,率先朝前走。
紀望揉了揉因為用力過度而酸疼的手臂肌肉,拿起掉在一旁段音宇的外套,跟著祁薄上樓。
祁薄先進的屋子,洗漱過后,便老實地上床睡覺。紀望本還防備著這人可能會把攝像頭都擋住,趁機做點什么。
如今看來,倒是他想得太多。
等真躺在床上了,困意就迅速襲來,睡前紀望腦子里有一個疑問未曾散去,那就是祁薄到底夢到了什么,才哭成這樣。
一夜無夢,第二日清晨,紀望是被屋外江導(dǎo)的大喇叭吵醒的,他通知每位嘉賓十五分鐘內(nèi)在院子前集合。
這讓紀望一時間都覺得自己來的不是綜藝,是軍訓(xùn)。
往另一張床望去,祁薄正在換上衣,下意識的,紀望看向周遭的攝像頭,紅點,正在工作中。他心里有點不舒服,卻見祁薄迅速地換好了衣服,又把長發(fā)從領(lǐng)口處撈了出來。
轉(zhuǎn)過身,祁薄對上了紀望略黑的臉,怔了瞬:“你不舒服?”
印象中紀望沒有起床氣,祁薄有,不過昨晚他在庭院里睡了一覺,回屋了又睡了一場,這已經(jīng)算近幾年來,祁薄難得的好眠了,沒想到是在一檔綜藝里獲得的。
睡飽了心情自然好,祁薄走到紀望床前,往他被子上扔了個東西:“給你。”
說完祁薄就從房間出去了,紀望把被子上的東西拿起來,是顆糖,五顏六色的糖紙包裹著,淡淡的桃子味。
紀望沒吃,但也沒扔,而是放進了床頭柜里。
下床后,樓下傳來吵鬧聲,原來是段音宇和張慕先搶著洗漱臺,鄭琦紅一個人悠閑地站在另一扇鏡子前往嘴上抹淡淡的口紅。
祁薄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默默刷牙,樣子有點呆,幾分好笑。
段音宇看到紀望了,就像是找到了福星,噴著牙膏沫,頂著浮腫的臉:“望哥!你看看,張慕先老是跟我搶!為老不尊!”
張慕先反擊道:“懂不懂什么叫尊老愛幼啊,小青蛙。”
這是在說段音宇眼睛腫,還給人起了個外號。也是沒誰了,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一撞上就雙雙進了幼兒園。
紀望無視掉,利落刷牙后,用毛巾往臉上一搓,就算完事??雌饋砗蛫y前毫無差別,段音宇哇了一聲,又把目光放到了祁薄身上。
祁薄坐在初晨的陽光下,洗掉了嘴上的唾沫,畫面就像精心拍攝的牙膏廣告。
真是見了鬼了,這些人怎么都不會浮腫,皮膚狀態(tài)還這么完美,是哪家美容院維持的?他也想去。
年紀輕輕就開始操心皮膚狀態(tài)的段音宇一個不妨,屁股就挨了張慕先一個膝頂,從洗漱臺前被排擠了出去。
段音宇憤怒道:“我可是omega!”
張慕先迅速洗了把臉:“行了行了,omega,給你給你。”
大清早就吵吵鬧鬧,活力滿分。這時江導(dǎo)的聲音不識趣地插了進來:“還有一分鐘,遲到的人今天的早餐會被取消。”
紀望一聽,趕緊問:“不會又是什么抽牌游戲吧?!?
祁薄晚飯都沒吃,連早飯都不給吃,江導(dǎo)也不怕被祁薄粉絲手撕。
江導(dǎo)輕咳一聲:“不是抽卡游戲,是團體戰(zhàn)?!?
鄭琦紅捶了捶自己的腿:“太激烈的話,我這老胳膊老腿會拖后腿吧?!?
江導(dǎo)對鄭琦紅還是很敬重的:“不會的鄭老師,我相信這個游戲你一定可以?!?
這個游戲是最經(jīng)典的,你來比劃我來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