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中,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著推車上的兩尊跪像。
兩尊跪像惟妙惟肖,臉上羞愧的表情無比逼真,宛如兩個真人,手藝堪稱大師!
但是……
這兩尊跪像上的臉,根本就特么不是楚鎮(zhèn)風、蕭婉!
而是高臺上囂張得意的楚鎮(zhèn)雄和楚天南!
這極富沖擊力的一幕震的所有客人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看著。
高臺上的楚鎮(zhèn)雄、楚天南更是徹底石化,仿佛被人當頭揍了兩拳一樣,頭暈?zāi)垦5目粗莾勺鸷退麄円荒R粯拥墓蛳瘛?
陳夢溪更是本能的往旁邊挪了兩步,拉開了和楚天南的距離。
正舉著椅子準備扔上去的蕭子云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還眨了眨眼,卻發(fā)現(xiàn)真的是楚鎮(zhèn)雄和楚天南的跪像,動作頓時止住。
沉默半晌后,蕭子云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自己造像罵自己,楚鎮(zhèn)雄你他娘的可真是癩蛤蟆上青蛙,長得丑玩的花??!”
“真他娘的變態(tài)!”
“噗嗤。”
身邊剛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虞靈卿和蘇晚秋聽到蕭子云粗俗卻透著一股黑色幽默的話,一個沒忍住頓時笑出了聲。
這笑聲仿佛像是信號一樣,其他賓客們也同樣繃不住了。
“噗!”
“唔唔哈哈哈唔唔……”
“都別笑了,沒看楚鎮(zhèn)雄都想殺人了嗎……不行我忍不住了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笑聲瞬間席卷了整個宴會廳,到處都是努力憋笑卻忍不住發(fā)笑的聲音。
老成持重的客人還顧及楚鎮(zhèn)雄的臉面,努力忍著,忍不住也只是低沉的悶笑著。
而年輕一點的客人哪還管得了那些,嘻嘻哈哈的笑著。
洪亮的笑聲宛如一記記耳光狠狠扇在了楚家和陳家眾人的臉上,讓他們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楚龍圖的冷笑響起。
“看來是我誤會大伯了?!?
“雖然大伯口口聲聲說要讓我父母遭人唾棄,看來終究還是手足情深,寧愿自己在楚家門口跪著被人唾棄,也舍不得讓我父母遭難。”
“就沖這個,我待會高低得多敬大伯三杯酒!”
楚龍圖看似感激實則飽含調(diào)侃惡毒的話一說出口,頓時宛如火上澆油,宴會廳內(nèi)的笑聲更大了!
高臺上,陳夢溪臉色漲紅,被笑的抬不起頭,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心里早不知道罵了楚鎮(zhèn)雄和楚天南多少遍。
這么簡單的事情居然還能出錯,什么江東梟雄簡直就是廢物!
楚鎮(zhèn)雄和楚天南父子渾身僵硬的看著那兩尊跪像,一顆心簡直宛如在油鍋中被油炸一般無比煎熬,又是憤怒又是震驚。
“這……怎么可能……”
楚天南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語,而老辣的楚鎮(zhèn)雄則已經(jīng)盯上了一條胳膊吊著繃帶的刀哥,憤怒的咆哮。
“嚴老刀,這他媽怎么回事?”
“我讓你造楚鎮(zhèn)風和蕭婉的像,你他媽造的什么玩意?”
楚鎮(zhèn)雄氣急敗壞之下不顧體面直接爆粗口,刀哥卻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牛眼一翻頓時一蹦三尺高破口大罵。
“你他媽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你給老子的照片就是你和楚天南這小王八蛋,老子按照片造有什么問題!”
“誰他媽知道是不是你們父子倆是變態(tài),就習慣跪下被人吐唾沫呢?”